第十三章 代价

就像是那样突兀的灵感很浓烈，它浓烈到这甚至给了顾樾一种好像是他就只有了这样一个选择的错觉。
只要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他的灵魂和身体就会得到升华。他甚至有了一种好似是能够把握住全世界的冲动。
只不过，这样的诱惑，就算是这样的诱惑。顾樾犹豫了许久，他到底还是没有选择回转了那座城市。
就对于一个还算是有些成熟的灵魂来说，他已经能够判断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才是他能够吃进去的诱惑。
就像是刚刚那莫须有的冲动，就对于顾樾来说，这就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他虽是能看得见，但是却摸不到。
甚至，就为了这个，就在那即将要成型的激剧涡流当中。顾樾说不定还要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仅仅是这样的吸引感，这样虚无的吸引感。这还不足矣让顾樾去做出一个实在是不智的选择。
他就算是再怎么莽撞，他也不可能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一场豪赌当中。
尤其是，这次的豪赌，砝码的另一头赌上的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现在到底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选择，这已经不必再多做考虑了。
“也是时候该开始考虑跑路了。”
顾樾暗叹了一声，然后他还显得有些无奈。
说起来，他进入这座城市甚至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结果就在现在，他马上就要栖栖遑遑地离开了这里。
这让顾樾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所以说，如果当时他还有机会的话，那也许他就不会再像是当时那样的好奇了。
好奇总是会带来不必要的灾厄。
至于现在，他更加当务之急的问题，是要去考虑自己到底要怎样离开这里。
就像是那桃花女的说法，因为那个雨师的暴露。现在的当阳城，他多待一天便就危险一天。
就像是那样大能的斗法，顾樾这种小虾米，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殃及池鱼。
所以说，就因为这个，他跑路的速度还不能太慢。
太慢的话，说不定还没等他跑出当阳城，那边的漩潮便就涌动了起来。
那他岂不是就做了无用功。
所以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还得更加紧些才行。
只不过，让顾樾有些想不到的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要做就能做得到的。
神通比不上天数。
之前，他在懵懵懂懂中进阶了修行。顺便，他还把自己的本体心脏从这具躯壳抽了出来。
这就导致了顾樾在不知觉间，还欠下了好大的因果。
这其中有那他抽取了雨师的神意，同时还有那黑气。
就随着那黑气化作游鱼，在顾樾的肺腑中成型。那边，那个顾樾许久未见的小道士，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红光。
“天魔气。”
就随着那小道士的喃喃自语，这让那跟在了他一旁的老道士，忍不住还有些警觉了起来。
“你说什么？”
“是天魔气。”
天魔，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便就知道，这总归不是一个友善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