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鬼见愁

“酿酒？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张山惊讶地看着余小鱼。
余小鱼道：“肯定是你没了解。我爷爷年轻时候就会酿酒，后来回到张家村，担心惹麻烦，才收了手，偶尔才酿一些来自己喝！”
此身爷爷那一辈基本上都已经过世，村里确实有人知道一些那一辈的事情，但绝对不包括张山等人。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事，其他人便无法拿这事情向魏九告状。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余小鱼知道其他人肯定会有所察觉，这也是他提前说出来堵住大家嘴的原因。
“原来如此！”
张山有些释然了。
余小鱼怕他心中有想法，继续说道：“我是因为酿酒才得魏大夫的看重，而你是因为修炼天赋，在未来，我最多就是做个酿酒人，你就不同了，你将来是要传承杜师的衣钵的，我们没有任何冲突！”
张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说得对！”
余小鱼又道：“我没什么大的梦想，只想做一个酿酒人，所以，不要把我看得那么重！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嘛！你说是么？”
如果是刚来之前，张山不一定会将这话听进去，现在就不同了。
他重重地点头，道：“多谢你的提醒，张小余！等我当上杜师的徒弟，一定会照顾你的！”
余小鱼心中有些不忍。
要不要告诉眼前这单纯的娃一些内幕？
还是不要了！
有些事情覆水难收，一说出去就容易露出破绽，很可能会把自己拉下水。
只能说抱歉了，老余我自身难保！
······
吃完饭回到炼酒房，因为炼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
‘鬼见愁’是余小鱼的祖辈给这款酒取的名字，度数最高能达到四十多度，可与前世的老白媲美，号称连鬼见了都愁。
在余家，有个让小孩津津乐道的故事。
不知是哪一年，一位余氏祖辈干活回家，路上碰到隔壁村子的好友，说是晚上一起到河边聚一聚。
有一些塘鲺什么的鱼最喜欢在夜里出没，这种鱼营养价值不错，味道又好，深得当时的人喜欢，所以每到夏天，那祖辈和一群人就喜欢晚上结伴出门。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那祖辈就带着刚酿出来的酒出门了。
抓了好一会，众人收获不错，看到那祖辈带了酒，就在河边喝了起来。
几杯下肚，众人顿时昏昏沉沉的。
余氏祖辈见此，说道：“别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余家祖代酿酒，族中之人基本上酒量都不错，此刻，多少保持了几分清醒。
不想，那夜色中传来话语声：“别啊，我还能喝几杯！”
余氏祖辈骂道：“喝什么喝！大晚上醉倒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罪过可大了！”
一边说着一边驱赶其他人。
眼看如此，其他人只能收拾东西走人。
到了分岔路，众人分开往各自村子里走。
余氏祖辈还没走出多久，就看到原先的一个同伴追了上来，说道：“你再给我喝两口！”
“不行不行！”
“就两口嘛！就这一点路了，醉不了的！”
那人苦苦哀求。
余氏祖辈想着，这酒也就是后劲大点，这么近的路，估计也没啥问题，于是就将手上的半瓶酒递了过去，“你回去再喝吧！”
“行！”
那人说着，却是忍不住将酒当场给喝了。
余氏祖辈看得直摇头，就这么个喝法，肯定要醉。
夜黑风高的，倒在路边怎么都不是个事，于是，只能搀扶着醉醺醺的好友往他们家走去。
一路磕磕绊绊，很快就到了地儿。
敲了敲门，叫道：“有人在么？”
一连叫了三声，屋内有人走了出来，看到他，惊讶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