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恶徒镇长

希沃尔、卡普和艾斯离开码头后，进入西瓜镇，原本还打算在西瓜镇上的餐馆吃顿饭，但小镇的街道却与码头那边的热闹完全不同，格外萧条。
落叶在道路上随风飘荡，空气沉寂得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秋天。
咚、咚、咚。
“有人吗？”卡普敲响一家餐馆的木门，希沃尔站在他旁边。
木门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但在希沃尔的见闻色霸气感知里，木门内却是有人的。
卡普显然也知道这点，继续敲门道：“我们是途经这里的旅客，只想在这家餐馆吃顿饭，放心吧，我们不吃霸王餐的。”
店内沉静许久后，传出应答的声音：“我们店里没有食材，很抱歉，没有办法招待客人。”
“我今天就是要在这家店里吃东西，快开门！不开门的话我就要把门砸开了！”卡普的声音变得粗暴。
希沃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印象中的卡普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他们——”店内响起年轻少女的惊吓声，随后似被捂住般戛然而止。
“莱茵大人，我们这月的供钱已经交了。”说话的是最开始答话的那个中年妇女。
“少废话，今天我就是要在这里吃东西！”
卡普完全违背平时的作风，粗暴地把餐馆的木门推开，木门后方的门闩“啪啦”一声断裂。
希沃尔跟随卡普走进餐馆。
餐馆内，通往里间的门前，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女，眼神畏怯地看着身材魁梧、恶人气息十足的卡普。
当她们看到可爱小正太模样的希沃尔，以及希沃尔怀里抱着的艾斯时，脸上的惊恐褪去了些。
小孩子总会让人感到没有危险。
“快点把店里的好东西都端上来，否则别怪我砸了这家店。”卡普把椅子拉到自己身旁，抱着胳膊坐了上去，双腿高高地翘起，搭在桌子上。
希沃尔实在想不明白卡普打了什么算盘，选择坐在卡普旁边静观其变。
母女两人虽然觉得希沃尔和艾斯不太可能和恶徒有关系，但卡普在她们眼里实在是太可怕了，于是只能按照卡普的吩咐去准备食物。
“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母女两人准备食物的空隙，希沃尔问卡普。
卡普面色低沉地观察着餐桌边角摔损的痕迹、柜台处似被刀刃切入的细痕以及正在厨房忙碌着的棕发妇女和少女，道：“这些镇民恐怕都被那群恶徒吓破胆了，我又不能暴露身份，不这样做很难把事情问清楚。”
很快，有着棕褐色微卷长发、少许雀斑点缀在脸颊上的可爱少女给卡普端上第一份准备好的食物。
卡普直接用手抓着食物往嘴里塞，边吃边问：“小鬼，我问你一件事，你母亲之前说的那个莱茵大人是谁？”
棕发少女怯生生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卡普，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嗯？没听到我之前的话吗？快说！”卡普的上半身向她逼近，凶狠地说道。
棕发少女似乎被他吓到了，眼睛里浮现泪光，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等一下！”希沃尔赶紧拉住卡普的衣角，虽然他现在还不到五岁，但看待棕发少女却有种看待小孩子的感觉。
无论再怎么说，把小孩子惹哭这种事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还是个小孩子，你就算逼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待会儿问她妈妈吧。”希沃尔站在凳子上，在卡普耳边说。
嘭！
卡普完全不听希沃尔的劝告，拳头重重地砸在餐桌上，餐桌“啪啦”一声断裂，盛有饭菜的盘子也落在地面，在清脆又刺耳的声音中粉碎成一片片。
“我在问你，那个莱茵大人到底是谁！？”卡普大吼道，咬合肌在脸颊两侧凸起，额头冒出青筋，仿佛随时可能冲上去揍小女孩一顿。
“呜哇——！”棕发少女放声哭了出来。
棕发妇女听到声音，慌忙地跑出厨房，抱住棕发少女，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将后背对向卡普的铁拳。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顺利成章，卡普从棕发妇女的口中问出了莱茵大人的所有情报。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五年前，当时，西瓜镇的镇长还不是莱茵，而是另一位名为马塔尔的男人。
马塔尔没什么本事，但为人踏实肯干，经常帮助镇民，所以被推举为镇长；而当时的莱茵，还只是镇里的一个小混混，整天和一群不务正业的人厮混在一起，甚至还出海做了一段时间的海盗。
西瓜镇的变故就发生在莱茵做海盗回来后不久，那时候正值镇民们瓜田里的西瓜相继成熟，但每晚都会出现一只怪物，将镇民们刚好成熟的西瓜破坏。
马塔尔想了很多办法解决那只怪物，比如组织镇民对怪物进行围捕以及布置陷阱等，但都无济于事。
正当镇民们茫然无措时，莱茵站了出来，说只要让他做镇长，就一定能够解决怪物。
镇民们一致反对让莱茵当镇长，但马塔尔却同意了，前提是莱茵必须先证明自己能解决怪物。
双方由此达成了约定，莱茵保证只要有他在，那个怪物就不敢破坏瓜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那个怪物果然没有再破坏瓜田，虽然事情存在很多蹊跷，但马塔尔依然遵守了约定，将镇长的位置让给了莱茵。
莱茵当上镇长后，最开始还比较安定，但他的野心很快便暴露出来，先是加重镇民的赋税，随后更是愈发变本加厉，要求镇民们定期上缴金钱、免费为他工作。
马塔尔得知这件事，联合一众镇民找莱茵讨要说法，但莱茵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枪支，手下还聚集了一群混混，他命令手下的混混对镇民们开枪射击、殴打镇民。
原本想要讨要说法的镇民反而被莱茵和他的手下狠狠地教训，马塔尔也被打成了重伤，两条腿的膝盖更是被子弹贯穿，从此成了残疾人。
从那之后，镇民们又经历了一些事情，便再也不敢反抗莱茵了。
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卡普将一叠钞票悄悄地放在餐馆的柜台里，当做对棕发母女的补偿，带希沃尔和艾斯一起，离开了餐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希沃尔问，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发现卡普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不正经，但真正遇到正经事时，卡普却出奇地靠谱。
卡普十根粗壮的手指相互掰折，发出咔啪、咔啪的脆响，“找到那群混蛋，然后把他们揍飞。”
“不再调查一下吗？万一刚才那对母女说谎怎么办？”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事实就是这样。”卡普的声音充满自信，他的直觉从来没错过。
尽管如此，希沃尔还是不太放心，又调查了一番西瓜镇的情况，确认事实确实如棕发母女所说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