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志消沉娄晓娥

桌上，红烧肉的香味铺面而来，萦绕在屋顶上空。
“可以啊，不愧是你们厂数一数二的大厨，这手里真不错！”
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坐在桌前，自顾自地拎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入口便被浓香包裹，吸满了汤汁的肉快，软香糯口，糖分调的恰到好处，也不腻人，忍不住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对原著里与这具身体有过雨水之欢的女人的夸赞，何雨柱心中波澜不兴，反倒对其到饭点还不回家赖在这里有些疑惑。
解开围裙，何雨柱打趣地说道：“你还不回家吃饭？不会是想在这里蹭饭吧！？”
对于何雨柱的驱赶，娄晓娥面色尴尬，内心苦涩，家，那还算是个家嘛？不过是空荡荡的棺材而已，自己回去就是躺会棺材里的僵尸，没有一点人气。
老太太紧紧握住娄晓娥的手，给予温暖，转头瞪了惹娄晓娥难过的何雨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就多添一碗筷而已，至于这样说小娥嘛！赶紧的，端饭去！”
何雨柱悻悻地转回厨房，盛白米饭去了。
“没事儿，小娥，奶奶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歹是富裕家庭出身，哪怕再是心思单纯也或多或少受到其资产阶级的父母的影响，娄晓娥很快便将低落的情绪压下，展露笑颜，与二人一起吃着晚饭。
何雨柱也不再毒舌，将后世见过的笑话改头换面讲给二人听，逗得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气氛活跃起来，刚才的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吃完饭，娄晓娥自觉地将脏碗端进厨房清洗，何雨柱这才凑到老太太近前，指了指娄晓娥，问道：“老太太，这女人什么情况？”
老太太低沉一叹，凑到何雨柱耳朵边小声说道：“蛾子啊，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了点。以后啊，小娥可能经常在我这儿吃饭了，可别挤兑她！”
老太太这么一说，何雨柱有些明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许大茂翻身农奴把歌唱，重掌家庭之主的位置，对娄晓娥拳打脚踢了呗！以前啊，仗着家里的富贵，娄晓娥算是下嫁于许大茂，把许大茂拿捏得死死的，现在嘛，环境变了，许大茂这钻营小人那还不晓得风向变化，对娄晓娥的态度不就急转直下。一个不高兴不就是拳打脚踢，将多年来处于下风的憋屈、郁闷和无后的怒火一股脑发泄在娄晓娥身上。
何雨柱想了想，回到家拎着一瓶酒和一些花果坚果零嘴过来，又挤进厨房把娄晓娥赶出来，炸了盘花生出来。
娄晓娥有些不高兴，呛嘴道：“没看我洗碗呢？又炸一盘花生，刚属你吃的最多，属猪的，吃不饱啊！”
“说什么呢！这是给你准备的。来，坐下，咱两喝一口，跟你说些事儿！”
何雨柱招呼娄晓娥坐下，看在她对老太太真诚的份上打算跟娄晓娥好好唠唠，别傻不拉几地以为把东西运回家就万事大吉了。
娄晓娥哪管这啊，当着没听见，闷头就要进厨房，打算把碗洗了，收拾好卫生就会自己屋里，免得看到何雨柱就心烦。最后，老太太见何雨柱脸色郑重，不像是说玩笑话，知晓何雨柱是有正事要讲，这才叫住不理不睬的娄晓娥。
见娄晓娥坐下来，何雨柱露出个小脸，给娄晓娥和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对着娄晓娥说道：“这第一杯是我的道歉。娄晓娥同志，我何雨柱对你以前说过一些伤人的话，在这里我何雨柱郑重地向娄晓娥同志说声‘对不起’，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顺便插一句啊，我主要是针对许大茂，就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你是被我殃及池鱼了。”
娄晓娥被何雨柱整的不回了！这死鸭子嘴硬的何雨柱也有一天会跟人道歉，简直就是奇观啊！娄晓娥有些惊讶，也有些释然，或许是摆脱了寡妇的纠缠智商在线了。
娄晓娥耳根子软，听不得人说好话，又见何雨柱说得真诚，也就笑起来，原谅了何雨柱，与何雨柱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浓，何雨柱缓缓说道：“娄晓娥，你家的条件挺好的，咋就看上许大茂这个混蛋呢？”
看上许大茂！？是啊，我当时咋就瞎了眼嫁给许大茂呢？娄晓娥后悔，后悔自己年轻时没擦亮眼睛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给骗了，才落得独守空房守活寡时不时还被当出气筒的地步。若不是父亲说家里出了问题，不能闹出动静，自己非得让父亲好好整治这许大茂。娄晓娥抑郁难平。
“我也不知道啊！”
娄晓娥有了几分醉意，眼神迷离，食指摩挲着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突然站起来大叫撒起酒疯来。
“许大茂，你混蛋！我怎么就嫁给你这样的混蛋！你这个下水沟里的蛆虫，瞧瞧你当时低贱的样子。。。呕！！”
吐了，娄晓娥吐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才将不省人事的娄晓娥安抚下来，何雨柱不由得露出几分苦笑，自己的劝告还没说出口，咋就醉了呢！！
老太太这儿就一张床，何雨柱也不太放心娄晓娥在这里睡，万一她后面在闹些幺蛾子把老太太给惊了就不好了。上了岁数的人最受不得夜里被人惊醒了，容易折寿的。
把吐得脏东西收拾好，再来回拖几遍，何雨柱招呼老太太先睡觉，才扛着娄晓娥回她的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这地儿也不大，何雨柱对这也熟悉，径直带着娄晓娥进里间的卧室。
将娄晓娥臭气熏天的外套给扒拉下来剩个贴身的褂子，一把将睡得死沉的娄晓娥扔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回屋烧桶热水洗掉一身的味道，舒服的睡去。
半夜里，两个人影就着黑夜在院子里行进。人影拉拉扯一阵才在院口分离，一前一后进去，一个直奔后院，一个等了一会才蹑手蹑脚溜进房里。
铛！
大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许大茂踉跄地走进来，打开灯，环顾一周，看了眼没上锁的大门，嘴里骂骂咧咧。
“狗日的娄晓娥，也不知道把门锁上，真是个傻娘们！”
“还下不出蛋来，这是要把咱老许家的香火给断了啊！离婚，必须离婚！”
“还是茹茹好啊，听我的话。可惜了，今晚差点就办成了，都怪宾馆老板死脑筋，非要啥介绍信。我介你个大巴巴！”
想起什么，许大茂脸上先是露出笑容，随后惋惜最后恼怒的表情，宛若变戏法一样。许大茂一边走，一边拽下外套，掀开帘子就要进卧室睡觉。
没等许大茂进去，就凑了个脸，顿时便被屋里的刺鼻气味给熏出来。捏着鼻子，许大茂直犯恶心，这酒也就醒了。
深吸一口气，许大茂大步冲进屋里，跳到床上，蒙着被子就对睡着的娄晓娥动起手来，打累了才喘着粗气跳下来。掀开被子，许大茂把娄晓娥赶下来，连衣服也不让她穿就叫她把屋子收拾好，说自己好睡觉。
敌不过许大茂的拳头，娄晓娥颤巍巍地打水拖地清洁，将脏衣服放到盆里。这还不算完，许大茂竟然把门窗都打开，说是要通风，不然味道散不掉，摆明了是要娄晓娥吹冷风，折磨她。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喝着自己倒的热水，看着直打哆嗦却不能停下的娄晓娥露出残忍的笑容。再过几天，我让你过得比今天还惨。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许大茂竟将娄晓娥赶出门外。身着单衣的娄晓娥没得办法，只能再次打扰老太太，在老太太那里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