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是个残缺之人

今儿个是年二十八，也是这一年最后的一个工作日，明天开始就放年假了，从二十九一直放到初七。
今年厂里的指标超额完成，一些紧急任务也都加班加点的完成。任务完成的好，厂领导得到部里的嘉奖，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心头高兴，觉得工人们都挺辛苦的，把过年发的福利都提了一倍，具体措施都写宣传栏上的大红报上。
这些东西何雨柱一早进厂就看见了，大报上还看见了自家女租客的名字，在一众策划名单上于海棠的名字排得还挺靠前的。看来，前几个晚上一直熬夜就是为了忙这件事，何雨柱还是挺佩服这姑娘的。
虽说她乐于权势，但这种拼搏不要命的性格还是远超同龄人中的大多数。
看了一会儿，何雨柱便朝食堂后厨走去，路上还遇到了一脸兴奋劲的徒弟马华。
看看身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徒弟，何雨柱不由感慨，于海棠也就比马华大个三岁左右，自己还带着马华出去闯过社会，可还是为这福利上涨的小场面而傻乐，这就是差距啊！！
“乐啥啊？就为那点福利？”何雨柱斜眼看了眼徒弟，板着脸说道。
一听师父语气不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马华讪讪一笑，摸着后脑勺，像个被老师训的小学生。
“进厂两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厂里年底的时候发这么丰厚的福利。这是个好兆头啊，说明明年能过得风调雨顺、事事顺兴！”
见徒弟有些后怕的样子，何雨柱也晓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便软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的我的大徒弟，搁过去，你就是替为师交结宾客，撑门面的存在。要是还这般没有城府，喜怒于色可不行。”
“更何况，为师还带你见了些世面，没点长进可不行！”
提点徒弟几句，关心下徒弟的生活，从这到后厨不长不远的路程也就到了尽头，两人麻利地掀开帘子进了后厨。
嚯！人声沸腾，一群娘们凑在一起洗菜，一边唧唧咋咋说些家长里短的鸡毛小事，时不时开个荤腔，惹得一阵大笑；几个男师傅就躲得远远的，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偶尔相视一眼，露出无奈的笑容。
灶上大火烧得通红，锅里的水不断翻滚，蒸腾的水汽弥漫屋顶的天花板，凝结成水珠又落下来。温度太高，何雨柱只觉得自己是进了蒸笼，赶紧将身上的袄子脱了挂在一排钉子上，换上大围裙，戴上厨师帽。
“哟！今儿个何大师傅来得可真早啊！真是稀奇啊！”
一个带着几分揶揄的女声从娘们堆里传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何雨柱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了刘岚这女人还能有谁敢开自己的玩笑。
何雨柱头也不回的笑骂道：“刘岚，你早晚死在你这个大嘴巴上。菜都洗完了，尽想法子偷懒！”
何雨柱摆出土皇帝的架势，将快要起来的闹腾给镇下去。本来这厨房就闹得慌，再给你一起哄不得炸锅啊！闹哄哄的，烦都地把自己烦死。
面对众人投来的打趣目光，刘岚神情自若，默默地削着土豆皮。
刘岚会出声，不过是为了显摆自己跟何雨柱关系很好而已，彰显一下自己的独特性，哪想到会碰个软钉子。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埋怨几句。
一个小插曲过后，何雨柱淡定地喝一杯热茶，摸着鱼。茶叶是从大领导哪儿拿的，茶是好茶，不过何雨柱不是个好茶的人，只是觉得味道挺好，挺甜。
摸鱼的时光总是很快，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等到午饭过后，何雨柱觉得这出勤时间够了，就在一众人艳羡的目光下了班。
下了班的何雨柱回到家，躺在床上，只觉浑身不得劲儿。一闭眼，总是闪过那些香艳的画面，好像还有点点暗香扑入鼻子。
何雨柱有些烦躁地在床上翻滚，最终露出死鱼眼瘫在床上。
一句话总结何雨柱的状态，思春了。都说少年慕艾，少年总有用不完的活力，何雨柱这个大龄少年亦是逃不过这个真理。
若是没尝过肉味也就罢了，可毕竟前几天才刚突破零的界限，这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穷无尽的欲望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何雨柱，抓耳挠腮，心痒难耐。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是对手早已逃之夭夭，回到大本营，高举着免战旗。
孤掌难鸣啊！没有对手是多么寂寞！
这一刻，何雨柱觉得自己是个病人，是个残缺之人。
。。。。。。
“柱子！柱子！！”
不知何时，何雨柱听到一大爷的声音，才清醒过来，
何雨柱走出来，对站在庭院空地上的一大爷问道：“怎么了，一大爷？出啥事了？”
一大爷搓搓手，说道：“还是上次那个事儿！年夜饭在秦淮如家吃。他们家人多，咱们再一起聚聚，更热闹。”
原来是这事儿，何雨柱有些不解，上次就明确拒绝过了，不明白一大爷咋还旧事重提。自打穿越过来，自己就使劲撇清跟秦淮如的关系，再加上散养的鱼跑到许大茂和秦淮如的池子里，何雨柱对秦淮如一家是再无一点好脸色。
跟秦淮如一个桌吃饭，何雨柱只觉得恶心，语气不由得冷淡下来。
“一大爷，你想在秦淮如家随你，我就不去了，这件事就别来烦我了！”
一大爷也有些恼怒，好歹我也是这院的一大爷，这点面子也不给！你小子有些膨胀啊！
“你要是不去，老太太肯定也不去。这团圆饭就缺了点啥！”一大爷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想离去的何雨柱。
哟！原来症点在这里啊！想老太太去坐镇，好显得你光明为正是吧！自己眼巴巴想让人家给自己养老，请别带上老太太！真是恶心！
何雨柱斜睨一大爷一眼，冷淡地说道：“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些事儿还是别麻烦她老人家了！”
“还有啊！我劝一大爷还是擦亮眼睛看人吧！有些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说完，何雨柱回屋收拾了一下，锁上门出了四合院，将一大爷晾在原地。
红日逐渐西垂，时间也差不多了。
何雨柱在国营饭店订了桌子，晚上跟何雨水两口子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