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荒山诡祭(2)

“江燕不是和你说过别随意出门？”
回家后，李宗白向周畅提了自己下个月要去迎新之旅的事，对方却提出质疑。
李宗白早先便设想过了，他很肯定地答道：“现在的我对于阵法与咒语有一定的了解，我认为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周遭的人。”
再说，他不可能像这样一直没有自己的生活。
周畅坐在厨房的高脚椅上，一面啜了口杯中的果汁，一面叹道：“即使熟读书籍，你的经验依旧非常不足，这是一大硬伤。且你应当知道，你对于我们的意义是很重大的，没把你锁起来已经不错了。”
“不会出事的，只是去山上住三天而已，更何况我目前也没有结仇的诡异，上次落心诡是特殊状况。”李宗白道：“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一点都不。我们的确不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是至少可以派人与你同行，似乎……有适合的人选。”周畅轻点下巴，思索道。
“这岂不是像保姆一样？”李宗白无语，“是江燕师姐吗？”
如果美人同行，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是江燕，她去外地受训了。”周畅道：“你不知道吧，除了你之外，我们还有其他S大的学生是镇煞师。”
“是谁？”
周畅神秘一笑，“不告诉你，不会妨碍到你的。我会再去请示院长，敬请期待。”
出趟门还有保姆同行，李宗白对这趟迎新之旅已经越来越不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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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去山上住三天，李宗白打包了一大箱行李，里头只有少量衣物，其余都是咒具或咒术书。
周畅去工作时，方清安耐心地陪他演练了各种术法与手印，确保他清楚知道何种状况该以何种咒术应对。
“听说江燕师姐去外地受训了？还顺利吗？”空闲时，李宗白与方清安闲聊，他们已经在这两周的相处中愈来愈熟稔。对方虽然经常摆出严肃的表情，事实上个性温和，心思也非常细腻。
方清安抹去地上的练习用的阵法，“你指的是实习医师训练？”
医师……？
李宗白都快忘了江燕还有医师这层身分，不禁奇怪道：“你们是真的医师？”
“当然，这里可是一间精神病院，我们都是有合格执照的医护人员。”方清安道：“我是在分发到这里时，才知道工作内容是这样的，可我和你一样签了合约，所以没能离开。”
这已经是诈骗了吧？
“为何是以精神病院的名义设立？明明能秘密另立一座机构，培养专门的人才啊。”
方清安说明道：“首先，黄国破肆旧后，有些高层是不承认这种文化的，所以才巧立名目，以精神病院的名义开设，如此一来即使有尖叫或长相怪异的诡异出现，民众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是精神病院。”
“可为什么要招募医护人员成为镇煞师？也能是像周畅这样的人吧。”李宗白非常不理解。
方清安苦笑道：“当初我也不理解，现在能懂了。我们都是精神科医师或是心理咨商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李宗白摇摇头。
“对于那些前来精神病院咨询的人们，我们能够区分出他们是精神疾病发作，或是受到诡异所苦。另外，若是外出执行任务，我们的职责之一便是对那些受到诡异惊吓的人们进行心理治疗或安抚，以协助他们回到正常生活中。”方清安道：“我们也会彼此咨询，进行压力排解。”
李宗白恍然大悟地点头。
遭遇诡异经常会被作为妄想症处理，却忽略的病患真正的需求，他／她或许正受到超自然邪恶的摧残，却只能得到药物治疗，不被其他人所理解。
“当然，我们这里没有活人精神病患，主要职责是看管七十二诡异。每座特殊精神病院司掌不同，有的专门替民间百姓镇煞，也有钻研咒术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