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小丑

秦川提着长刀站立在舞台上，所有的霓虹灯汇聚到他的身上。
一瞬间，直播屏上鸦雀无声，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所有观战者都被震撼到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疑问。
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过了半响，潮水一般的弹幕涌上直播屏幕。
“我.......我看到了什么？一道闪电！？”
“OH MY GOD！皮特呢，他去哪里了？”
“搞笑，当然是去地府了，哦对了，你们外国人没听过地府，那就是去了地狱，侬晓得伐？”
“我没看错吧，瞬秒啊......”
“秦川大佬牛逼，你永远是我的偶像！”
“......”
试炼空间里，胜负已分，舞台开始崩毁。
秦川站在碎裂的地板上，看向前方。
“皮特，你还在看着吧。”
他微微笑道。
比斗结束后，试炼空间不会立刻解散，还有数十秒的停留时间。
这样的设计，便是给了攻擂者选择的权利，选择是否品味胜利的喜悦。
试炼空间的外面，休息屋内。
皮特扔掉了一直戴着的小丑面具，一脸愤恨。
他直直盯着直播屏幕，咬牙切齿。
而屏幕里，秦川举起右手，然后并拳，竖起大拇指。
“很不错的表演！”
他真诚的赞叹道。
在他来比斗之前，特地让夏町枝帮忙查了皮特的信息。
看到信息后，秦川有些意外。
信息上显示，皮特出生在老鹰国著名的杀手世家，自小就开始学习各种非人的杀人技术。
在每日疯狂的训练之后，他唯一的娱乐，便是观看马戏团的表演。
比起杀人，他更加痴迷马戏，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终于有一天，他逃出家族，流浪到离家很远的城市，并进入了一家当地的马戏团。
苦学一年后，他终于等来了正式出场的机会。
然而也在这个时候，他的家族派人找到他。
在他苦苦哀求下，家族的代表终于同意他表演一场马戏。
仅此一场，表演完就要离开，重新回归杀手的人生中。
他满怀期待，夜以继日的做准备，终于到了表演的日子。
当天的表演地点，是老鹰国内的华国人聚集地。
街头表演，门票免费。
或许是文化的差别，又或者是当时在老鹰国的华国人日子过于困苦。
并没有多少人有耐心看他的表演。
街道人来人往，几乎没有人对他的马戏表演感兴趣，反而觉得他占用了道路，让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路更加拥挤。
整整一天，他耗尽所有气力，直到夜幕降临后晕倒在地，被家族杀手带走。
“该死的华国人，他们，没有人懂艺术！”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仇恨华国人。
也或许是过于厌恶华国人，又可能是华国人曾经观看了他唯一的马戏表演。
整整二十五年的杀手生涯，他没有对一位华国人下手。
也正是这最后一条，让秦川心思微动。
进入试炼空间，看到场馆内就像马戏团舞台的布局，又看到他的马戏魔法后。
秦川明白眼前的皮特还是没能放下马戏。
因此，他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在皮特使用魔法后才发动进攻。
整场比斗，他都在用心欣赏对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