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甜豆浆与刀

每个人都有痛苦，善良的人不会让痛苦蔓延到周围人身。
……
交叠成同一个假生的刘婷婷和刘婉婉站在明一和猫爷面前，她的视线以活人无法调整的角度望向躺在病床的刘婉婉。
“姐姐，为什么最后死的是我，我不服气，我懂事了一辈子，却落得这个下场，而你呢，你这一生，每一天都比我快乐。”
“你是怎么死的？”猫爷不忍心再看下去，问起刘婷婷死因时双眼泪目。
明一倒是一贯冷静，苏澈则是迫不及待想要把眼前的假生请出医院，他要对病人负责，走廊有四个病人，病床还躺着两个，眼看刘婉婉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他可不想自己累死累活做的手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救回的人被一个闹事的家属给重新送回去。
“我是怎么死的？”刘婷婷发出咯咯咯的冷笑声，“我是被人害死的，那个人是我最后一个客户，因为投资失利，他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宣泄在我的身，而在我们公司大吵大闹，最后还伪装成一个新客户把我骗到兰田路那里的一家工厂，说是想给工人们买一些固定投资，就当是奖金了。
我太天真了，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骗局。”
“兰田路那里前几年改建，工厂都废弃了，应该没有几家还在经营吧。”明一说。
“我到了那里就知道不对劲了，但我遇到一个人，一个我无法怀疑的人，我看到了方冰，他朝我跑了过来，脑门都是汗，衬衫前面都湿透了，我当时也没多想，他一直忙忙碌碌的，也许是跑业务跑累了，你看我多傻，风城的初冬，室外才十度不到，哪有这样出汗的啊。”
“果然那小子不正常，我就说刚才就不该救他。”猫临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踹方冰一脚，横刀夺爱猫临不怕，和前男友过招更是不在话下，何况这家伙不仅脚踏两条船十足人渣而且还把好好的刘婷婷往火坑里推，这就有些不得好死了。
“呵呵，方冰也许真的是去那里谈客户去了，我问他这边附近看起来都荒废了，师兄来这里做什么，方冰告诉我前边有家加工橡胶的厂，还在经营之中，老板找他来问问投资的事情，我一听橡胶厂，心想橡胶厂可能需要高温加工，车间里温度可能比较高，这也正好解释了方冰身的汗，他还问我怎么也在那里，我如实说也是一家厂的老板找我聊聊投资的事，方冰看起来没有多少惊讶，好像他就知道这个事，也知道我会去那里一样，但是这些我都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当时也的确没有怀疑什么。
后来我找到了兰田工业区的一家名为力镁塑料的厂，厂房看起来很安静，但也是人去楼空，已经是没有工人也没有机器在运作了。
当时我就心想，大概是弄错地方了吧，但核对了手机的地址，联系人何先生说的的确是这么一个地方，于是我想着给何先生打电话再确认一下，当时我的心跳的很快，因为客户约的时间已经临近晚六点，眼看天气逐渐阴沉，远处灰色的云压过力镁塑料的厂区，一阵阵阴森恐怖的感觉涌心头，空气里有一种铁锈的味道，没错，我当时觉得自己闻到了铁锈的味道，后来这个味道越来越浓，那时候我才知道电影里说的血的味道是和铁锈的味道十分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