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用一根铅笔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路温的耳边。
很明显，对面来的那个个人吨位还挺高。
路温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差点被对面那个家伙给吓一跳。
那是一张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脸，就好像是裂开的烂水果，整张脸上都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这些伤痕分布极为广泛，而他的五官则更加抽象一点——一眼大一眼小不说，嘴巴还歪得很，鼻子更是小得不注意都发现不了。
这张脸看上去简直不忍直视……
路温下意识撇过脸，正常的生理和心理让他无比排斥眼前这个看上去极为奇怪的“赌客”。
身后，吕希亚悠悠地说道：“你不要看他长这个模样，这可是位重量级人物。他的名字我忘了，但是我习惯叫他‘杀手’——因为他在没有入狱之前干掉了五十多个人，用一根铅笔。”
一根铅笔……这个家伙也没有大胡子和长头发，更没有狗啊？
路温的脑海里下意识闪过这个念头。
身后，吕希亚的解说还在继续：“至于他到底怎么用铅笔杀的人，很简单，因为他使用了超凡物品。关于超凡物品你了解的应该不多，贝洛克那条老狗自己都没有多少。总之你只需要知道，如果错误得使用超凡物品，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杀手’虽然利用超凡物品解决了五十多个人，但是他也付出了自己的外表和少部分智力作为代价……”
“这就是使用超凡物品的代价，”吕希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遥远，“理智、知性，这种人类宝贵的智慧在超凡的影响下不值一提……”
很明显吕希亚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的苦涩。
不过很快，这个老酒鬼又重新调整了情绪，声音微微上扬：“不过这些跟你这个刚踏上超凡道路的小崽子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确实。
现在路温就是个纯萌新，“命运”途径的特性让他对于超凡几乎一无所知，所以这种事情哪怕很复杂、很麻烦，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接触到的。
这么想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焦躁的心绪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杀手”，沉吟了一声，才开口说道：“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作为一个超凡“萌新”，路温是真的一点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身后的吕希亚又在哼哼，路温似乎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查尔斯家族的教育”，紧接着才听到老酒鬼的解释：“麻溜宣誓，说要跟对面的家伙赌，并且说出赌注，然后等待对方同意。”
就这样啊？
路温有些怀疑地回头看了吕希亚一眼，老酒鬼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一般人如果想要锻炼超凡技巧，需要的都是苛刻的条件，以及对于精神意志、超凡技巧的理解。说到底就是得多练，但是‘命运’途径相对特殊一些。”
“按照贝洛克那条老狗的说法，‘命运’途径的低阶段超凡者重要的就是辨析‘联系’。这是你们安身立命的基石，也是你们未来攀登高峰的工具。辨析这种‘联系’最好的当然是和超凡者产生联系，但是我这块儿暂时没有安全的超凡者，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点跟超凡有些联系的家伙了……”
说这话的时候吕希亚无比鄙夷，仿佛觉得路温实在是太弱了限制了自己的发挥一样。
这个老东西……
“好吧，”路温说道，“我愿意与对面这位……”
说到这里，路温忍不住卡了壳。
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叫什么。
想到老头的话，路温忍不住灵机一动：“我愿意与对面这位‘杀手’先生进行一场赌局，赌注是一磅，由我身后的先生作为公证人。”
话音落下，路温期待地看着对面的“杀手”。
然而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杀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略带鄙夷地看了一眼路温就转过头去。
吕希亚那讨人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看起来这个家伙不想要一磅钞票，真可惜。这也正常，毕竟这个家伙只想要自由，估计出了自由以外、其他的赌注一概都不接受……”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