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枪法断头路

刚入夜，殡仪馆内就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而训练场上却是灯火通明，莫林与危乙一人一枪，，相对而立。
训练场原本是一片馆内空地，征得馆内领导同意之后，危乙自掏腰包，修建了一个可供平时使用的训练场。
训练场虽然不大，两人捉枪对练，却是绰绰有余。
良久之后，危乙开口说道：“小莫，我不过问你的曾经，也不会去管你的未来，但有一点，我丑话说在前头。”
莫林内心一紧，表面上仍是自若的说：“队长请说，莫林洗耳恭听。”
“这殡仪馆虽不大，却也是许多人的容身之地，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外面的事情影响到这里的兄弟们。”危乙直视着莫林的眼睛说道。
危乙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直指人心，不过莫林看待这里的兄弟们也是真心诚意，诚恳的说道：“莫林这几日在这里受到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将来无论身处何处，绝不会让这里的兄弟因我莫林而受半点委屈。”
危乙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欣然说道：“好，小莫记住你今日这句话，我这套枪法总共一百零八式，凡我保安队的兄弟，人皆可学，能学到多少，个凭本事，我绝不藏私，小莫你看仔细了。”
危乙说完，就拿起立在身侧的七尺白腊枪，一边演练一边解说起来。
“五尺棍，七尺枪，寸长寸强，其实对也不对，枪还有八尺枪，九尺枪，短不善攻，长不善守，配合我这枪法最适合的就是这七尺白腊枪。”
“这套枪法，总共有一百零八式，流传下来是一百零四式，有分上中下三路，每路三十六式，你之前学过上路三十六式，今日我便把一百零四式都练一遍，你看好了。”
“上路三十六式，主攻咽喉，外肩，咽喉致命，外肩脱力；若对手头部没有防护，亦可横扫攻其头部......”
“中路三十六式，主攻虎口，裆部，胯部；不要觉得攻击裆部便是下三滥手段，真正的厮杀，不是比斗切磋，裆部最难防护，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命门......”
“下路三十六式，主要攻击膝盖，脚背；下盘是立根之本......”
一百零四式枪法，足足舞了一个多小时，危乙边讲边练耗费的精力是单独演练的两倍有余，可演练完毕的危乙竟然大气不喘一口，看的莫林心惊不已。
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危乙的实力深不可测，至少是B级觉醒者。
危乙把枪一收，然后说道：“你来一遍。”
莫林拿起身旁的七尺白腊枪便从上路三十六式开始舞了起来。
危乙站在一旁，注视着莫林舞枪，神情严肃。
上路三十六式，自大比之前，就已经学过了，一有空闲就会钻研，莫林自认舞得还算游刃有余。
只是到了今日新学的中，下两路枪法，就有点练不下去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凭着记忆中危乙的套路，勉勉强强练完了一百零四式危家枪。莫林把枪一收，虚心的说道：“队长的枪法枪出如游龙，我的还是差的太远。”
危乙没有多加点评莫林的枪法，而是正色说道：“枪法再精妙，也不过是古武的一种，讲究‘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的内外相应、上下协调；说说容易，但是要把一杆枪在手中运用的如同‘拿筷子吃饭’一样，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之前练过其他古武么？”
莫林摇头否认：“没有，平时除了基本的健身，没有练过这些。”
危乙听完眉头一皱说道：“那就奇怪了，先不说枪法招式是否标准，我看你身体的运用，无论是发力的点与时机，还是身体各部位的协力运用，都不像是个初学者，反而更像是觉醒了强化型能力的觉醒者。”
对于这个事情，莫林也是一头雾水：“其实我自己也很奇怪，我对身体的控制却是异于常人，我本以为是因为觉醒者的关系，但这次大比，看进入复赛的D级觉醒者比斗，发现好像也不都是这个原因。”
危乙没有深究，反而开解道：“不过总归不是坏事，这样你学枪要比别人快上不少，老魏是最早跟我学枪的，二十来年了，现在也不过是个E级水平，主要还是老魏太懒散。”
莫林听后心里一惊，问道：“老魏不是觉醒者，靠这套枪法也能和E级觉醒者过招了么？”
“身为觉醒者，有时候会盲目依赖能力的力量，普通人经过系统训练也能得到超越本身的力量，在凭借一杆长枪，将这股力量放大，运用在实战中，确实可以战胜一部分觉醒者。”危乙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跟莫林解释道。
莫林很认可危乙的说法，脑海中突然想起耍枪的金大牙，所使的招式和危乙这套枪法很类似，便开口问道：“队长认识一个叫金大牙的人么？”
危乙听到金大牙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问道：“怎么？交过手？”
从危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危乙必然是认识金大牙的，莫林也不打算隐瞒所以回答道：“算是切磋过吧。”
“感觉如何？”危乙好奇道。
莫林实话实说：“那时候我还是E级觉醒者，要不是他最后有点异能不足，还真的很难取胜。”
危乙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说道：“金大牙和老魏，是最早跟我学枪的两人，他和老魏不同，他是觉醒者，觉醒了能力【武器专精】，其实他有更好的选择，总之算是我对不起他。”
这下轮到莫林好奇了，问道：“更好的选择？海城难道还有比你更强的武器大师么？”
危乙一听，笑了笑解释道：“海城最厉害的武器使肯定不是我，不过我说的更好的选择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所有的古武里面，枪法是条断头路。”
“枪法是条断头路？什么意思？”莫林不解的问道。
危乙露出追忆的神情解释道：“这个事情涉及武都的秘闻，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有一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学枪是突破不了觉醒等级的，这也是金大牙困在E级十多年的原因，如果当初没有跟着我学枪，以他的资质，现在至少应该是D级了吧。”危乙顿了顿继续补充“以前我也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
莫林心中大骇，竟然有这种事情，虽然极力想要知道武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莫林听得出来，那桩秘闻，不是危乙不知道，而是不想说，那自己便不好多闻。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打听下，古武觉醒者汇聚的武都到底有怎样的变故，使得枪法一系的觉醒者都断了希望，自己说不定能从中窥探出觉醒能力的秘密也不一定。
危乙收回了追忆的目光，正色说道：“好了，不谈这个了，你的【气炮术】威猛异常，再加上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D级觉醒者了，自然没有这个顾虑，不然我也不会教你，你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练熟这套枪法，我估计对付一般D级觉醒者，你都不需要使用【气炮术】，一杆白蜡枪足矣。”
“队长，那我的枪使得如何？”
危乙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看着莫林说道：“怎么说呢，先把姿势练练标准吧，记住运动在四肢、机关在于腰；力从脚根生、制敌在枪梢；枪扎如放箭、枪抽似火烧；运枪如闪电、御敌铁门栓。”
危乙说完，就要往外走，莫林赶紧喊住危乙，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再次问道：“队长，能不能花点时间指点我下？”
危乙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脸狐疑，不是指点你几个小时了么？
莫林看着危乙的不解的模样，明白过来是自己没说清楚，连忙补充道：“用队长的枪法，指点下我的【气炮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