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拘灵遣神，护法神

蓝天和白云。
温暖宜人的阳光透过山谷顶部自然形成的裂缝照耀在李儒的身上，看起来显得那么温暖。
但是山谷里面那些终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却又显得那么黑暗而阴森。
长时间盯着，就好像那里有什么黑影要扑过来。
强行移开目光，抬起手抹了抹额头，才发现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李儒转动视线看向周围。
那里有依着山谷内壁而建造的各种奇形怪状约有三四丈的石雕。
人首蛇身的异兽张牙舞爪，八臂恶汉各持一把石制兵器，那兵器早已看不出形状。
也有石塑宝瓶雕龙画凤，更多的都只是个普通的石柱。
它们经过时间的风化早已看不出本来形体。
而李儒低下头发现他站立的位置似乎正好是山谷内部形似祭坛的地方。
脚下的祭坛，长宽似乎差不多。
相距看似只有两丈（注1）多，整个祭坛凸出地面一丈左右。
身后还有张长桌，那桌上有些正在腐烂的瓜果，观望了一会似乎还有蛆虫游动。
而他的身前亦有腐烂的动物尸体，蝇虫飞舞，那上面的气味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祭坛下更有无数身披黑袍只露出还带着头发的枯骨在那趴伏着。
枯骨身下则是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的地面。
他们成跪拜的姿态，向着祭坛的方向。
远远望去，枯骨的数量似乎一直延伸到山谷的尽头，
在李儒的眼里，他们没有挣扎与逃跑的迹象，就好像在短短的一瞬间死去一样。
“他们也许是在祈祷，祈祷某种存在可以拯救他们……”
“但是没有等到。”
“还是说他们在祭祀着某种邪神，而这就是他们的结果？”
想到这，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座山谷。
抬起脚步，绕开身前的蝇虫飞舞的动物腐肉，随后踩踏着台阶，走下祭坛。
避开周围的枯骨时，李儒的视线不经意间发现。
那些枯骨身上的袍子似乎早已破旧不堪，就像是经过了很久很久。
伸出右手轻轻一触，黑袍当即在李儒的眼前化作齑粉。
“这和那腐肉绝不是同一时期的东西，也许仍有人在贡献祭品。”
收回手，李儒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想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不，还是尽早离开这里，炼气三层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会一个小法术的我，根本干不了什么。”
李儒低声自语道间，不知不觉已经越过了身边许多枯骨，有大有小，近乎堆满了祭坛前的空地。
离开山谷的地方不算太远，在避开沿途的所有的枯骨后，便来到了出口的位置。
然而一座石雕，正好堵住了那只容一人同行的出口。
在李儒的眼里，它高约一丈，形似恶鬼。
宽鼻，阔耳，眉毛雕刻的如同火焰，恣意的向上扬去，双眸怒目而视。
口中从下至上伸出两颗巨大的獠牙，身躯粗壮，右手持莲花宝印，左手持一把石刀，下半身只剩损坏的石基，不见双腿。
看着那双眼，李儒感觉就像真的在和一个活着的生灵在对视。
看了看身前的石雕，抬起右手，轻轻地敲了敲它的表面。
见没什么反应，便走到石雕的侧面，发现它与左右石壁严丝合缝。
有想过从它的身上翻越过去，不过最后还是息了这个想法，一座石雕正在堵在这里，即吓人，又邪门。
从侧面走到石雕的正前方，看着石像恶鬼一样的面容，李儒张开口，试探的说出了一句话。
“芝麻开门！”
微风拂过李儒的面颊，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只看到石像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掉落几颗碎石，就没了反应。
“......所以芝麻开门能起到一丁点作用？并且这还是一个声控的？”
别问李儒为什么要说出一个和眼前石雕毫无相关的一句话，一切都是因为想法到了，便说了出来。
不过紧接着，不论李儒在说什么，雕像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也不知道山谷外头现在有没有人？”
“如果我高声呼喊，会不会有人来？”
“还是会引来什么不是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