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思路

啪嗒…啪嗒…啪嗒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张子渊坐着来接他的轿车，，侧头看着窗外。轿车一路开到了城市的中心，雨中的马路上汽车和行人混在一起，拥挤，慌乱。
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自己没有自由意志控制梦中的故事，像是一个旁观者，见证故事的发展。可故事里的主角又是自己本人，演绎着一切情节。
张子渊明白，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份的转换。
这些天亲身的经历提醒他，不是自己在推动故事的走向，而是由公司，由全性在身后推着自己往前跑，而自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按照划定好的路，不知所谓的一直朝前。
张子渊的心中，久违的产生了烦躁的情绪。
怀着迫切想要改变这种情绪的想法，又正巧堵在路中央，张子渊得到暂时的平静，萌生了对一些事情的思考。
自己现在身为全性掌门，还充当公司“临时工”。
诸般因果，尽加吾身，自己真的能够将这一切做好吗？
这两个位置，不管是那一个，都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承受住的。有因必有果，在选择前张子渊就清楚他需要对选择后的一切结果负责。
最近的雨天阴湿无比，惹人心烦，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影响，张子渊的心底忽然滋生出打算逃避的想法。
在此之前他曾经通盘测算，所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混沌。
因为不能提前知道结果，所以才会踌躇不前。张子渊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种感觉。
或许每个像他这样想要一窥天道，占得先机的人，看不清命运谜雾之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时都会从心底生出厌弃的情绪吧。
没多久，街道上之前的拥堵就被解决了，沿途的行人，路上的汽车又朝着不知道谁规定好的目标，在冷雨中硬拖着自己继续向前。
……
“我到海东市了，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张子渊给夏禾发了条消息，不打算与夏禾见面。
在车上，张子渊突然明白，他不能再按照别人的规划行事。负责只能是完成别人任务的工具，永远也不能实现自己最初的规划。
跳出盘外，通观全局，才是执棋的人，按照别人的想法行动自己永远只是一颗棋子。
确定了暂时的目标，张子渊让司机在前面的路口放下自己。
……
海东市…
张子渊下车之后钻进了一家这座城市最多的咖啡店，点上一杯热咖，开始理清思路，考虑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同时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海东市有什么自己能做的事情呢？
公司的华东区分部驻扎在这里，去找任菲？
不行，虽然刚刚接触过冯宝宝和张楚岚，但是目前没什么能告诉任菲的消息。
张楚岚对公司的怀疑和防备，完全不加掩饰，也许现在只是对自己的试探，为了公司的信任，放弃张楚岚以后的支持无疑是不值当的。
他身边那个冯宝宝，看起来很听他的话，但是近乎道的能力，完全摸不到头脑，这种不入盘中的能力，恐怕会是最大的一个变数。
张子渊意识到，公司这边目前还理不清头绪，所以暂时还不能联系。
而在所有的异人组织里，全性是人数最多的组织，却也是最松散的组织。一个松散的组织里，制度上空有名号的所谓领导，没有什么号召力。或者直白点儿说，这样的人在组织里不会有什么话语权，只有有足够能力的人才能够，受人尊敬和信任。成为全性的领军者。
自己现在就是空有一个全性掌门的名号，完全没组织，没势力。也难怪在偌大的海东市找不到一个去处，就算是下了飞机去某个地方也得凭着夏禾的名望才有一个司机来接。
取乎法，用乎术，依乎势。
看来想做出一番事业，得换个思路考虑问题。
去哪里？做什么？
一杯咖啡喝完张子渊还是没能想出个头绪。
刚刚在车上，张子渊已经看过夏禾给自己的档案，看来自己要想得到真正的认同，得先从全性的普通人员大量失踪开始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