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金銮殿，太和宫。
殿门外，美、富、帅三人组正在等候。
姚公主解释道：
“这趟回来的着急，没事先跟父皇打招呼，你们暂且等在这里，容我去去就来。”
说罢，示意太监传话：
“永安公主请求觐见！”
随着公主离去，秦初二人开始闲聊：
“胖子，这趟不白来吧！你老爹再有钱，有来过大棠皇宫么？”
王多多表现得十分拘束，在他的认知里，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小点声！你当这儿什么地方？当心让皇上听到了，砍了你的脑袋！”
“开什么玩笑！我是来帮他的，还能砍我的脑袋？”
这话引起了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侧目，众人眼中疑惑，似乎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大约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胖子嘀咕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你最牛逼行了吧！少说两句！”
正打算回话，一年迈的太监打开殿门，趾高气昂：
“宣：仙师秦初、王多多进殿！”
踱步走入殿中，这太和殿跟前世的紫禁城差不太多，宏伟中透着威严。
王胖子哆哆嗦嗦，待到指定地点后急急跪下。
秦初则稳住身形，站的笔直。
公主殿下站在一旁，见他不懂规矩，连忙上前拉他下跪。
“公主这是为何？我堂堂天玄派掌门弟子，来见世间天子还需下跪？”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高高在上的天子瞥来一眼，微皱眉头。
“既是仙人高徒，规矩就免了吧。”
倒不是他仗着身份有恃无恐，此行表面上是来帮皇帝解决危机，实则是秦初自己以前途豪赌要来的机会，若是初见面就姿态过低，是很难得到天子的重视的。
该装的装了，对方给台阶也得接着：
“谢陛下。”
“秦仙师，听永安说，你要相助朕？”
“不错！”
“事情经过想必你了解过了，朕想知道，你要如何解决？”
秦初笑道：
“陛下，您这儿人太多，不是谈话的地方，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胆！陛下乃万圣之躯，岂能与你面对而谈？”
宣旨太监高声怒喝，心道这小子也太不懂规矩了！
“无妨。”
皇帝对此没有异议，反而对他的建议十分赞同，暗自高看了一眼。
“你且上来说话。”
姚月儿神情复杂，王多多一脸崇拜，在二人目光中，秦初踩着台阶，来到龙椅之前。
到底是一国之君，姚远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想要膜拜。好在秦初接受过平等教育，骨子里就没有低人一等的信念，才不至于出洋相。
但这在天子眼中，对方相貌不凡，举止虽然轻浮，但莫名有股仙人之气。
好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
在朕面前还能有这份从容，果然是仙门高人！
“仙师，还请替朕排忧。”
秦初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陛下，恕我直言，您现在最大的危机不是叛党，也不是民间流言中的幕后黑手，而是神使政变后，您最信赖的奉天监神司不可信了！您有心剿贼，却没有合适的人选，换言之，现在的您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直白，太过直白，直白到姚远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换作旁人，他定要大发雷霆，以示天威。
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气道：
“仙师说得没错。朕......确实无人可用了。”
秦初再道：
“尚书灭门案，奉天监神司一反常态不作为，而后朱世尧造反，我想，其中必有关联！”
这个道理显而易见：
“这点，朕也知道。”
“要想揪出叛逆余党，就必须解开连封书灭门一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那些躲在阴暗里的家伙们就会寝食难安，不用太费工夫，他们就会自行暴露。”
都是车轱辘话，以皇帝的智慧，岂能不明白这些？
“仙师说的，朕都明白。但问题是，怎么查？如何查？派谁去查？前线战事焦灼，朕又分身乏术，监神司那帮狗东西又不堪重用，朕...实在是心累！”
秦初又道：
“陛下，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国家有难，连您最信任的神使都谋反了，那么普天之下，有谁才是真的值得完全信任的呢？”
“信任？”
姚远开始沉思，很快，他就明白了秦初的意思。
“哈哈！有趣有趣！仙师想告诉我，绝境时刻，唯有骨肉至亲才值得托付是么？”
“不错。”
天子一笑，意味深长：
“看来仙师不太了解凡间的事情。常言道，自古帝王家无情，朕虽有不少皇子，但真放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