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天尊三问：如来，你苦

“多宝如来，我问你苦吗？”
秦子婴笑眯眯，接着问道。
多宝道人微微一愣，脸露出苦笑。
自己苦吗？
当然苦！
世有谁不苦？
当年截教一役，诸多同门惨遭杀戮，自己被人擒走。
教破人亡，师尊不见踪影，自己流离居所。
事后为了生存，转投西方教，迫不得已化身佛陀。
无数年来小心翼翼。
为了在西方世界站稳脚跟，和燃灯古佛争教主位。
一开始只是为了自己生存。
而后为了护住教中同门，不得不千方百计提升地位。
然后就有了小乘佛法，大乘佛法。
截教覆灭，为了不让门中宝物被贼人所得，想尽办法争取。
只为了能够护住师门传承。
世人不知我心，骂我辱我诽谤我。
心中有千万愁苦，能与何人诉说？
世人皆知如来是高高在的西天佛祖。
佛法高深莫测，实力只在圣人之下。
可谁知如来也曾是截教多宝道人。
那些幸福无忧的日子，熟悉又亲切的同门手足，再也不复可见。
如那长江东流逝水，一去不返。
封神大劫以后，三界再无多宝道人。
有的只有那个高坐在灵山大雷音寺中的多宝如来。
不食人间烟火。
如果可以重来，多宝道人还是会选择成为截教大弟子。
只因为在哪里，才可以随心所欲，做到真正的本我。
东海蓬莱紫芝崖碧游宫截教。
是多宝道人一生中最美好幸福的地方。
同时也是一生痛苦不堪的回忆。
秦子婴心中一叹。
可不是我要故意揭开你心中伤疤。
只是不先入为主，如何能让你认输？
“你不用回答，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
“第二个问题，你宣扬的佛法，告诫人们要释空一切。”
“无欲无求，无贪嗔痴怒，无喜无悲。”
“我且问你，人类发展的前进动力在哪里？”
多宝道人嘴巴微张。
表情凝滞。
人类发展的前进动力在哪里？
或者说生命的发展前进动力在哪里？
这个问题多宝道人从未想过。
一旁姿态懒散的通天教主，听闻秦子婴的第二个问题。
下意识正襟危坐。
隐隐有种感觉，秦子婴这个问题的答案。
会给他带来一个新世界。
“盘古父神开天辟地，自身演化万物。”
“先有祖龙，元凤，始麒麟，三族争霸寰宇。”
“后有巫妖两族世代争锋，形成妖掌天，巫管地二极。”
“再有后来女娲捏土造人，人族以降，三皇五帝共治。”
“开启人族霸业，登洪荒历史舞台。”
“发展至今，巫妖二族相继退出。”
“唯有人族绵延不绝，始终薪火传承。”
“原因在那？”
秦子婴慢慢站直身躯。
表情逐渐严肃。
人族先贤始降洪荒大地。
无文字，无知识，无传承，茹毛饮血。
为了生存繁衍，百变求新，大胆创造，敢为人先。
燧人氏钻木取火，仓颉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