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见

“继续吃呗，我们一桌。”
壮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白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一回吧。”
白黎脸色一凝，“我只问一句话，你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壮汉脸色铁青，白黎认真严肃的神情看得他心底直发毛。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不吃也成，一会儿交流会上见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样硬气。”白黎用手敲击着桌面，声声入耳犹如暴击。
壮汉约瑟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贪那点积分去招惹眼前这尊凶神，人看着也没多壮，谁能想象得到那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超乎寻常的力量。
一说到这里，约瑟就回想起了那场如猛兽一般的撕斗，眼前这位拼起命来能强如彪哥都得认栽，手脚断裂都能继续拼杀，那凶悍的战斗……
约瑟身体一颤，没敢反驳，乖乖的低头吃起早饭。
活似听话的小学生，搞得白黎反倒像个反派。
其他壮汉沉默不语，没有人上前搭救自己的同伴。
但凡在藤山心理疏导所待过有一年的人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说一年，就是一个月都该懂得这个道理。
一直欺压自己的人倒下，寻常病患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爽感，你们不是之前很拽很看不起我们吗，咋滴，碰到个更强的就成腌萝卜了。
吃饭期间白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约瑟身上，吓得约瑟吃饭都带颤的。
二十分钟此刻竟是显得异常漫长，约瑟甚至有一点期待惩罚赶紧降临尽快结束。
饭点过后，心理师掐点进入食堂，重复着每日的固定检查。
“八号窗口有一个犯规的，是哪个不听话的孩子？”
心理师凑到一人耳边：“是你？”
那人赶紧摇摇头。
心理师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走到下一人身边：“是你？”
那个人也连忙摇头否决。
“还是你？”
“别问了，是他犯规。”白黎指着约瑟，声音中带着催促。
心理师皱起眉头，刚准备发难，见指人者是白黎，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眼前这位可是所长最宝贝的异人，万万动不得，说成是只有所长一人能动都不为过，其他人谁敢动所长就跟谁急。
“约瑟是吧，请你跟我走。”
“那个，你有积……”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背后刺来，约瑟脖颈上汗毛倒竖，瞳孔微微一缩，感觉自己就像被巨龙盯上的小绵羊软弱无力，即将脱口而出的“分”字胎死腹中。
见约瑟还算实相白黎这才收回目光，他若敢偷偷摸摸用长时间积攒下来的积分来抵消惩罚，白黎不介意在大会上教他做人，更不介意多堵几天把他的积分耗光。
眼看着约瑟和其他被害者全部都被带走，白黎的心情舒畅不少，前往交流会的脚步都显得轻快洒脱。
“白哥，您在疏导所里没有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弟怎么能行，看看其他超级罪犯，那都是一大群小弟供着，您事事都亲力亲为岂不跌份了。”迈克紧追慢赶，谄媚地说道。
白黎随意扫了迈克一眼，“我又不是超级罪犯，为何要学他们的作风，你们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别来烦我。”
“白哥别啊，我一定把所有事情操办的坦坦荡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