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是人间佛，只是飘零

达摩终其一生都在这九州之传扬自身大乘佛理，或许在他的心中，将佛理传遍九州，也是另类的将西洲曾经种种化作留存人间的证明。
八十岁，最初跟随达摩放那一批佛门弟子已经成长。他们行走人间，传遍人间佛法佛理，有无数因战乱家破人亡的人将后半生寄托佛门。
可弟子多了，什么人都有。
慧可慢慢的发现，有一部分佛门弟子打着佛门的名号鱼肉乡里。他于少林之中设立戒律院，又亲自制定佛门九戒。
最初的九戒，只为约束弟子门人的行为。佛门九戒一出，凡是奉行佛理人都有了自己辨认佛门弟子的目光，对于那个时代来说，慧可的行为对于佛门功德无量。
八十岁的达摩见到自己弟子们代行自己之事，走入少林后山的一座岩洞之中。他于九州将佛理发扬光大，他也该履行承诺，回去救自己的国，救自己的师父。
那一年，他走入达摩洞之中。
他于洞中枯坐整整二十七年岁月时光，二十七年，他不曾挪移自己身躯半步！没有人知晓他领悟了什么，可他的身，极为奇异的出现枯荣异象。
这是他一生的心灵写照。
佛理于西洲枯败，于九州繁荣。
他以自己半生感悟，领悟出枯荣只在一念之间，纵然是必死绝境之中，亦是有着几分生机。
这便是枯荣至理！
二十七年之后，达摩的影子都被刻在岩壁之。奇异的是，达摩洞岩壁他的影子之，隐隐约约也是有着几分枯荣意境藏在其中。
寻常人的影子，又怎么可能能够在岩壁之留下痕迹？这达摩洞的影子之中，不过是留存了达摩一百零七岁的所有武学精义，佛理精义。
一百零七岁，达摩如同他八十年前所说的那般，晚生百年！
这一年，他以枯荣成就武道神话。
这一年，他终于有了挪移山川，撼动大地的力量。
可他本应该守护的大地已经坠亡海洋，他本应该守护的子民已经葬身大海。偶尔或许有幸存者，他们也流亡大海。
迟来了一百岁的力量，让达摩心中并无任何欢喜！他以枯荣至理成就武道神话，也不是为了其他，只为在无尽枯败之中，让被冰封的香至国重新繁荣！
这一年，他离开达摩洞。
他将于少林藏经阁之中默写三年佛经，三年之后，他于自己弟子门人一一告别。他持着一柄桃杖，走过边关，走到最西之地，履步海洋之。
他的弟子都知晓，达摩这一去，或许不再归来。定林寺老方丈神光彼时与少林争佛门正统，谎称达摩圆寂定林寺中。
自此，定林寺改名空相寺。
佛门的佛，禅二宗开启了长达百年的正统之辩。
达摩一百一十岁踏回家的路，可大海茫茫，纵然是武道神话也只能勉强辨认方向。
“应该是，没有找到吧……”
七侠镇中，郭芙蓉叹了一口气。不止是她，同福客栈门前的所有人，几乎都猜到达摩应该是没有找到自己故乡的。不因为其他，若是达摩找到香至国，未来也不会回到达摩洞中。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波若多罗尊者冻结香至国，可他唯独算漏了这天地间海洋的庞大，算漏了这香至国被冰冻之后，会化作一块巨大的浮冰在大海之四处漂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