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龙卷风

66年大年初二。
阴。
傻柱一大早就开始打扮。
头抹满了油，脸涂满了雪花膏。
压箱底的皮鞋，刷得像镜子一样光亮。
新衣服虽然昨天被姓龙的弄脏了，没洗出来。
但不妨碍单身的他准备多多。
虽然昨天吃了败仗。
但不妨碍傻柱今天相亲。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儿。
龙向华给他留了手。
毕竟，除了手破了个小口子。
膝盖有点淤青。
他身屁事儿都没。
但这人情是不能领的。
傻柱暗暗下定决心。
逮到机会还是要给姓龙的一个好看。
和一早就开始准备的傻柱比起来。
秦京茹要朴素得多。
她已经穿了新的花衣，梳好了头发。
可这年头乡下贫瘠的物质条件。
也不能让人打扮的多好看。
但这都不重要。
京茹长相，并不比她表姐淮茹年轻时候差。
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
即使只是简单的准备。
也让这个年代的人感觉很是惊艳。
就连见多识广的龙向华也惊艳了一把。
龙向华在早照顾奶奶的路跟人照了面。
他还跟两姐妹打趣到。
“小姑娘那么好看。”
“要是没跟傻柱谈成，回头考虑考虑我呗。”
秦淮茹没他当。
只当是流氓，啐了一口。
她心底暗暗放松。
至少这龙向华，没说傻柱坏话。
龙向华没说傻柱坏话。
傻柱这个事就能成了吗？
那不一定。
等在家里做定，傻柱还没门贾张氏。
一五一十给人讲着傻柱这外号的来由。
她热心的很，想凑成这门亲事。
这是现在，她还没弄清楚秦京茹的心术。
要搁到日后了解了。
她多半不会给这丫头帮忙。
故事才刚讲完。
说到傻柱的月收入。
人就门了。
傻柱今天一点都没显得出傻来。
梳好头，涂好脸，穿好深蓝色的新衣服，穿着增光亮的皮鞋。
提着点心和糖就门了。
先是文绉绉的，装模作样敲门。
等他掀开门帘一看。
心里咕咚一下。
动作越发拘谨了。
他心里想着：
‘哎哟。
这姑娘真俊。
娶这样的姑娘当老婆肯定有脸。’
他之所以拖到现在没结婚。
就是想取个好的。
现在名声坏了。
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拥有太多选择了。
只能骗骗乡下姑娘。
没成想。
还能碰到这么漂亮的。
傻柱高兴极了。
他觉得他爱情来了。
眼光定定又羞怯的看着对方，生怕吓跑了人家。
嘴的措辞都变得有礼貌起来。
“你好。”
“应该的，应该的”
直到人秦淮茹给他介绍完。
他才固态萌发，打起眼神来。
“淮茹，要不请老六。咳不，京茹同志我那坐会儿。”
秦京茹一下就乐了，她一开始担心是个傻子。
结果一见面假模假样，装个假教书先生。
现在又急轰轰想跟自己独处。
她觉得眼前这个‘傻子’有点心计。
有心计的人日子过得多半不差。
表姐介绍这个傻柱。
让她越看越顺眼起来。
秦淮茹接了话。
“你那屋啊，也成啊。”
“搞对象啊，没有说旁边还带电灯泡的，是吧。”
贾张氏也松了口。
让人先去聊会儿天。
让他们俩一会儿回来吃午饭。
可傻柱今天高兴。
他也有心思露一手。
就连午饭他都打算包了。
两个人就扭扭捏捏到傻柱屋里聊天去了。
贾家两人在背后说起傻柱的闲话暂且不提。
话分两头。
我们说说秦京茹这边。
自打秦淮茹嫁到城里以后。
她没少帮衬家里。
赚取了不少名声。
这也是她明明收入跟三大爷差不离。
家里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的原因。
秦京茹也是因为表姐名声好。
早就盼着嫁到城里来，过过好日子了。
毕竟现在农业补贴工业。
在乡下，成日干活，但饭都吃不饱。
城里收入高不说，还总有些工业券用。
能给家里添置不少好东西。
她跟着傻柱到了他屋子里。
下一瞧。
屋子是好屋子，但那叫一个乱啊。
盆里都是脏衣服，床也都是脏衣服。
被窝没叠，桌子没擦。
但，除了收拾的不利索，这真是一件好屋子。
傻柱推脱着，说自己今天没来得及收拾。
秦京茹也不跟他客气。
手就替他收拾起来。
嘴还吹捧着他。
“这男人啊，就该干男人的活。”
“屋里乱的跟猪窝似的，说你没别的女人。”
“你没别的女人。”
“我的心里啊，高兴着呢。”
两人收拾了一会屋子。
就坐下来聊起天来。
聊了聊傻柱的收入情况，家庭背景。
再加，傻柱一直夸他好看。
秦京茹就动了心。
她也觉得她的爱情来了。
傻柱其实不傻。
但他有时候真的傻。
为了跟秦京茹套近乎。
他不断的就自己和秦淮茹的关系拉出来做话题。
这点点滴滴就渗进了京茹心里去了。
让人时不时一个咯噔。
但这些只是插曲罢了。
并不妨碍两人在屋里聊得欢声笑语。
今天正好是初二
正好是许大茂准备回家的日子。
他昨天就想回去。
但毕竟没带媳妇儿，也没孩子。
回家少不得被老人数落。
所以昨晚他跑三大爷那喝酒去了。
半夜酒后回家的时候。
他和傻柱碰个面。
两个人口头交锋的时候。
对方才说的自己马要结婚。
昨天才说的话。
今天推着车路过傻柱的门口。
就听里面传出来女人的声音。
这让许大茂生气极了。
但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
只能气轰轰的往外走。
可还没出院子。
就和龙向华撞了个正脸。
许大茂自觉已经跟人缓和了关系。
再加昨天初一龙向华磨了傻柱的性子。
给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许大茂就主动打了招呼。
“龙向华同志。”
没想到，龙向华马凑脸来，小声八卦起来。
“大茂，秦淮茹把她妹妹介绍给傻柱了。”
“难怪呢，我听他那屋里有女人声。”
“怪好看的。”
“是啊，回放电影，我也见到了。”
“这大闺女也是倒了霉啊。”
“怎么说呢？”
“傻柱这是姐妹俩通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