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老于往事

霍去病和石头一起来到城外的顺水鱼肆。
了二楼，为霍去病开门的就是霍去病的金牌线人，江湖人称“细鬼”，本名姓于，单名一个单字。
霍去病与老于认识，是在三年前。
那时候霍去病和卫少儿刚从公主府搬出来。
那年冬天，天冷得出奇，院子门前的路，行人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尽管将要过年，那条马路也还是冷冷清清，行人急匆匆走过，深厚的脚印，马被雪覆盖。
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门外积雪很厚，霍去病穿戴好厚厚的衣服和帽子、手套，照例开门出去踩雪玩儿。
打开门还没走出去，霍去病看到，在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躺着一个浑身被大雪覆盖的人，那人脸朝，不知道还活着没。
霍去病起初认为是个乞丐，但是乞丐也是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霍去病前把那人脸的雪花拍掉，露出那个人的面孔，看脸的皱纹，这是一个老头。
老头脸色发青，头发不知道原本就是白色还是被白雪覆盖住了。
霍去病去摸了摸他的四肢，笔直僵硬，探了探鼻息，尚存，若不及时救助，这个人就死定了。
霍去病虽然人小，但力气极大，他拖住老头的衣领，把他拖过大门槛，拖进院内。
天空依然阴云密布，仿佛有一场更大的风雪急欲到来。
卫少儿从屋内出来，看到霍去病艰难地拖着一个人在雪地里慢慢前行。
“啊呀，麟儿，这是谁？你怎么把他拖到家里来了？”
霍去病把老头拖回屋门口的雨廊下，卫少儿蹲下查看，发现人还有的救。
两个人一起把老头拖回屋内，放在床，卫少儿到厨房烧了一锅姜汤，霍去病给他拿了几床棉被盖在身。
灌了姜汤，暖和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老头慢慢缓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老头一把把被子掀开，顺势就要站起来。
霍去病去按住他，“别动，你刚醒，不能乱动！”
老头朝房间四处望了望，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卫少儿从外面买菜回来，霍去病正在给老头用热毛巾敷手心。
老头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看旁边的霍去病。
“小公子，我在哪儿？是你救了我吗？”
霍去病看了老头一眼，把手给他收回被子里。
“是我，你被冻晕在我家门口，我把你拖了回来！”
此时，卫少儿端着一碗米粥，一碟子素炒莲藕走了进来。
“麟儿，他醒了？”
霍去病点点头。
“这是我做的饭食，正好适合初醒的人，你来喂给他吧。”
说着，卫少儿把粥饭端到床边，霍去病拿起勺子，准备给老头喂饭。
不料，老头一把抢过勺子，自己端起碗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喝完粥，吃完小菜，老头向霍去病抱拳施礼，“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今后，公子如有需要，我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说着就要给霍去病下跪。
霍去病搀着他，将他扶起。
这时候，从老头的袖子里掉出一卷竹简，散开的一角露出了两个字：“密报”。
老头以迅雷之势，迅速把卷轴收起来，向霍去病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霍去病之前一直以为这个老头是乞丐，不过看到这个卷轴，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霍去病已经猜到这个老头的身份了，不是间谍就是死士，反正不是普通人。
霍去病假装没看到卷轴，又留老头在家里休养了两天。
三天后，老头要走，霍去病没再留他，想必他有要事要办。
临走时，老头给霍去病留了个地址，地址写的是申南国的郊外，一个小村庄。
在老头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忽然回了头，“公子，你是不是看到我掉落的竹简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