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战争践踏

老萨满完全呆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柄巨斧啊！？它的线条流畅而精美，厚重的斧刃有森冷的弧度，
它的颜色是不常见的暗银色，层层叠叠的锻打纹路，流水一般在斧身流淌，明显用的不是寻常黑铁，很可能是传说中只有矮人才能打造的千炼钢！！
斧面被打磨得如同镜子一样光滑，甚至可以照出人影。不知道染敌人的鲜血后，会是一种怎样美丽的景象。
老萨满着迷地伸手去抚摸冰冷的斧刃，喃喃说道：“太美了……这是兽神的武器么？”
韩路：“…………”
您老人家误会了，这是现代工业流水线的产品，在随身交易空间里，还有百八十把放在那里面呢。
但韩路并没有去纠正这个美丽的误会。
他问老萨满帕尔：“如果有这样的武器，你们战士的战斗力能提高多少？”
老萨满面的表情又哭又笑：“如果有这样的武器……有这样的武器……
我们的战士怎么会牺牲那么多？！白狼部落早已被我们踏平！！”
她猛然转头看向韩路，迫切而渴望：“交易者啊，是否可以让我们族中最强壮的勇士，使用这把巨斧，为您展示我们牛头部落的力量！？”
韩路微微一笑：“非常期待。”
………………
巨斧被抬到了牛头部落中央的广场。所有牛头人都出来了，挨挨挤挤地以巨斧为圆心站成一个庞大的圆圈。
兽人对于力量和武器的渴望是刻在骨血里的。牛头人虽然是较为和平的种族，但依然无法掩饰他们眼神中对这把巨斧的渴望。
牛头人族长走了出来。
韩路记得他。在那条荣耀之路中，他第一个来到韩路身边，献自己的忠诚。
努力伸长手臂，拍拍他的肩膀，韩路鼓励他：“去吧，勇士，让我看看你的力量。”
强壮的战士口唇翁动，但最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他用右手用力敲击自己的心脏部位，行了个隆重的击胸礼，转过身，抓起了巨斧的手柄。
重达数百公斤的巨斧被战士轻易拿了起来，在沛莫能御的力量推动下，斧刃划开空气，带出激烈的风声。
庞大的重量带来巨大的惯性，巨斧在空中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带出了残影。
有细小的风刃开始从广场中央那团残影中迸射出来，韩路感觉脸颊被扫得生疼。
广场中央，战士挥动巨斧，他口中开始发出低沉的吼叫，伴随着吼叫声，他的脚高高抬起，用力向地面跺下。
这一脚如此势大力沉，瞬间地面烟尘腾起，韩路甚至感觉到地面有轻微的颤动。
这一脚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广场所有围观的牛头人战士，纷纷随着巨斧舞动的节奏，和广场中央的战士一样，用力向地面踩踏！！
数百牛头人战士的踩踏声巨大而沉闷，有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如同沙场战鼓的敲击声。
韩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种声音攫住，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口中蹦出来。
他皱起眉头，正要发动身体虚拟粒子化，一道暗绿色的光晕从身边出现，心脏顿时恢复了平静。
韩路惊讶地转过头，发现这道暗绿色的光环来自于身边的老萨满。
老萨满并没有看着韩路，他的目光迷离，仿佛在看着广场中央的牛头人战士，又仿佛在看着遥远而不知名的远方。
她喃喃自语：“30年了，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牛头人的战争践踏，牛头部落的战歌啊，必将重新响彻在这片草原！”
老萨满举起了手中的法杖，苍凉的歌声从她口中响起。
歌声极其雄浑，似乎不是从他口中发出，而是来自于她的胸腔。
这歌声仿佛与战士们的践踏声形成某种奇异的共鸣，震人心魄。
歌声渐渐高昂起来，战士们践踏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即使被暗绿色的光圈所保护，韩路依然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随着歌声和践踏声的节奏颤动。
大地也慢慢震动起来了，地面出现明显的裂缝。韩路感觉自己仿佛不是站在草原，而是身处王阳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他无奈地再次选择将身体虚拟粒子化，离开地面，漂浮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