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地

远离沧雪城的不知名山谷中，微凉的月色照不进这处地界，四周昏暗一片，一道穿着白色裙装的纤细人影走在其中。
空气中透着刺骨的寒意，隐隐还有血腥之气，静谧无声中，连一丝虫鸣鸟叫声都未曾听到，安静得让人觉得仿佛是失去了听觉一般。
但是司若雪还能听得到，听得到“扑通扑通”的声音，那是她的心跳声。
视野开始开阔起来，繁茂的枝叶一一退去时，司若雪停下了脚步，眼前只有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中，站着一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影，正背对着她。
“吼……吼……”
两声低沉的吼叫声接连响起，流动而过的疾风吹乱了司若雪额前的发丝，她望着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好了，安静！”
老人杵了杵拐杖，在他身旁的两具白骨巨人随即安静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司若雪慈祥地笑着：“你终于来了……”
“小九了？”司若雪冷冽地回应着。
“小九？”老人疑惑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恍然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
他随意地说道：“兴许死了吧。”
司若雪皱了皱眉头，刚才在街市上和那神秘人差身而过的时候，那人告诉她小九被抓了，让她必须来到这里。
然而看眼前这人的样子，似是不知道小九的存在，可是她也先回去确认过了，小九的确是不见了。
“那白山镇的妖魔也是你的？”
这老人两侧的白骨巨人和那日她和林许之斩杀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人就是先前的幕后黑手。
“你难道见过那具骨骸？”
老人微微错愕，骨骸之事司若雪能够知道，并不奇怪，只是她为何能断定那骨骸就是自己的？
“那东西是我杀的！”
“原来如此，这下到是可以把旧账一起解决。”老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不过可惜的是，我也不能杀你，毕竟你可是我手里重要的筹码，这点小事就只好算了。”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会勾结你这种邪魔外道。”
“勾结倒是谈不上，大家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只要能达成目的，也无需在意这些细节。”
“所以为了炼制这三具妖魔，你连无辜人的性命都能丝毫不在意？”
“小姑娘，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没有意义。”
老人说着，移过目光，望了望司若雪身后的黑暗之处：“你跟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拖时间，等你的同伴？”
司若雪没有回答。
“那你可能就要白等一场，你那同伴不会来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