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疯子（一）

福清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又没见着人，不禁的打了个寒噤。
“小葫芦，刚我感觉……”她还是感觉不对劲，保险起见，还是先问一问小葫芦吧。
小葫芦一脸不屑道：“就一只臭虫，你怕啥？”
“这么说…”福清眯了眯眼，“你早就发现了？”
“刚刚你跟何斌进茶楼的时候，就有人盯着你了，自己蠢，这么明显都没发现。”
说完又顿了顿，“不过，你是天选之人，这些都是下饭小虾米，不足为惧。”
听小葫芦这口气，感觉这天启王朝都是她的一样，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家伙，牛吹大了。
看着福清怪异的举动，福云皱了皱眉，最近她一直都不对劲，老是自言自语的，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一想到这个，福云惊恐地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出去，管她咋样，是自己妹妹就行了。
哈哈，福云还是真相了，这脑袋里多了个小葫芦，可不跟鬼上身了一样吗。
两人来到猪肉铺前，家里之前打的野猪肉，一家五口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老板，来二两猪肉，要瘦一点的。”福清不爱肥肉，瘦肉炒来大家都爱吃。
张屠夫怪异的看了看眼前这小丫头，人人都要肥肉，就她要瘦肉。
看姐妹两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天气都已经渐凉了，裤子还盖不住脚踝，意识到，穷人家的孩子，图省钱呢。
“瘦肉十文钱一斤，肥肉才十二，丫头，你确定要瘦肉吗？”
一听张屠夫报这价，福清就知道这是故意照顾她呢，还是笑眯眯的道：“叔叔，还是要瘦肉，谢谢你了。”
听小丫头甜甜的叫声，张屠夫心里乐开了花，家里就有个丫头，也是可爱得很，罢了，多切点给她吧。
掂了掂手里的肉，不止二两，肯定多给了，是个好人。
“叔，你那猪下水卖吗？”又指着放角落里的猪下水问道。
疑惑的看着猪下水，“这东西平日都是喂家里养生（家里喂养的动物）多一点，今儿问的人倒是不少，咋回事啊？”
福清捂着嘴偷笑，这都是想模仿自家的卤肉呢。
“丫头啊，这不好吃，你要是想吃肉，叔多给你二两肉好了。”
说完，拿着刀就准备切肉。
福清连忙阻止，“叔，这下水我们买来有用，你就卖给我们吧。”
之前来问的人，都听了劝，这小姑娘咋一根筋呢？
见福清一脸坚定，叹了口气，“这儿有三副下水，要多少？”
“都要。”
张屠夫震惊了，这娃子怕不是想回家挨打吧，就这臭烘烘的猪下水，还拿那么多回家。转念一想，还不都是穷闹的。
麻溜的将猪下水用叶子包裹好，递给了福清，又将桌上剩下的几根大骨，一起放进去。
福清要给他钱，死活不要，最后没办法，只能放弃。
“叔，这猪下水往后你要是有，就都给我留着，行吗？”
张屠夫心想，这丫头怕不是饿疯了，这猪下水还打算天天吃啊。
福清笑道：“这不全是自己弄来吃的，还可以卖。”
张屠户郁闷了，卖了十多年的猪肉，头一次听说卖下水的，之前他送人都被嫌弃，有时候家里养生不吃了，扔的都多，还能卖？
见他一脸疑惑，福清也不多说，“叔，以后你就给我都留着好了，谢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