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抵抗磨损的方式

钟离思绪渐行渐远，回想起之前闲游璃月港的情景。
那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了。
所幸，这部分记忆并未在时间下磨损。
那时某个微雨的清晨，化身凡人的帝君漫步于璃月港。
人来人往，
繁华的港口充满着交易的气息，作为贸易之神的摩拉克斯，对此还是心感欣慰。
璃月，本质的源头来自契约。
身为璃月港的缔造者，摩拉克斯在这座商业之城里最为看重的就是契约。
从最简单的“以钱易物”、商人之间签订的合同，到建城时摩拉克斯亲立的古老律法，
“契约”无处不在。
“契约”之于商人，也是最为重要的准则！
交货日期、交货款目、交货地点....
唯有保持良好严格的秩序，才能让商业活动具有旺盛的活力。
而商业，恰好是璃月港的立城之本。
所以，不仅仅是遵守摩拉克斯的神谕，更是为了让璃月港时刻保持活力。
“璃月七星”对所有违反律法的人绝不姑息。
数千年来，历代“璃月七星”均投身于古老律法的释义工作。
以各类微妙的“补充条款”填充着律法内已知的漏洞。
但无论凡人律法如何繁复难解，在岩王帝君本人心中，只有一条律法地位高于一切。
“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这才是交易的根本。
契约，便是璃月港维持一切的准则。
但是身而为神，摩拉克斯很明白。
在时间的磨损下，就算是坚固的岩石也会略显疲倦。
而就在这时。
摩拉克斯听见一个商人对属下如此夸奖道：“你很好地完成了你的职责。”
“现在，去休息吧。”
他在熙攘的人群中驻足良久。
“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神灵如此自问。
在钟离的口中，人们仿佛看到了百年之时驻足人群中观望的岩王帝君。
当林清歌的目光扫过直播间时。
直播间一片空白，所有人都沉醉在了钟离的故事之中。
良久之后。
直播间中再度被弹幕所冲刷。
“我去...在钟离小哥的口中，我仿佛看到了百年之前的岩王帝君。”
“难道这才是帝君离开的真相？”
“这个故事不会是钟离虚构的吧，怎么会这么巧合。”
“就算是岩石也会稍感疲倦...从这句话中，感觉岩王爷好像很累了...”
“作为将军大人邀请的朋友，钟离所说应该是真的。”
“或许帝君遇刺，是帝君累了？”
人们再也没有指责钟离。
这个简单的故事，也并非不可能。
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疲倦的时候，虽然神明高高在。
但是千年的磨损，神明真的不会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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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从钟离的口中流传而出。
但那岩石般雄厚的嗓音之下，所描绘的人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甚至，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认为。
钟离便是岩王帝君本人！
“说说你的故事吧...来自另一边的雷电将军。”
钟离缓缓开口，踏岩山的巅峰，璃月港的美景一览无遗。
酒席之中的那对姐妹，在变故之中只剩一人。
她担任神位，封锁心魔，一生投入‘永恒’之中。
磨损是在所难免的。
雷电将军的行为，却是在于磨损对抗。
林清歌一愣。
她没想到钟离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既然扮演了雷电将军，那么神明的身份她自然不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