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这件事太震撼，乔润润幽魂般道回了自己宫里，去取手炉和斗篷的宫女早都回来了，没见到乔润润，正准备着去外面找找。
乔润润进门谁都没理，径直上了床，蒙着被子，眼泪止不住的掉。
竟然在太监的住所，被皇上的儿子……
越想越屈辱，乔润润好像忽略了自己的腹痛。
过了午夜，乔润润哭睡着了又被疼醒，才察觉大事不好。
宫女连忙请了太医，皇帝和萧贵妃也连夜赶了过来。
鲜血已经濡湿了床塌，太医紧张的直擦汗：“陛下，如此只能先保住贵人的名，皇子怕是留不住啊！”
“无妨无妨。”皇上对皇嗣也不甚在意：“保住贵人的命要紧。”
萧贵妃趁众人不注意，吧太医拉到一旁问道：“怎会突然如此？贵人之前的怀相如何？”
抹了把额上的汗，太医说到：“回贵妃的话，看来像是受了刺激，惊悸过度滑的胎。”
十六之前说过今天会有动作，萧贵妃担心此事是十六所为，所以多说了几句：“太医尽力医治，定要保住人。”
“微臣一定会尽力！”
***
十皇子走在路上的时候倒好，回了寝宫反倒更有些脑热。
“怎么回事？”
他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扶着额头：“方才反倒没有这样强的感觉……”
常年浪迹秦楼楚馆，这些伎俩他比别人更熟悉。瞬间悸了一身汗。
难不成…今日就算他没起这个心思，也会有人帮他起？
……
“你是说，乔润润和老十回宫比我们预想的早了小半个时辰？”
“是。”进朝回道。
“可是那药有什么问题？李象怎么说？”十六疑惑道。
“李象说那药没什么问题，专门讨的生效慢一些的药，放的也是十足。”
十六挠挠额角，“他们…是在何处？”
“暗卫来报说是在内务府附近的太监所。他们赶到时，十殿下已经穿戴整齐了。”
“呵…”十六嗤笑：“竟让他靠着色心逃过一劫，老天当真无眼。”
“您是说…就算不下药…”
“对，老十怕是图谋已久了。”
“那…那可是…陛下的贵人…”进朝有些吃惊。
“乔润润的年纪给我添房都合适，是父皇太过没有数了。”十六淡淡道：“都是咎由自取。”
他今年满十七，按理说别的皇子到这个年岁，就算不娶正妃，侧妃和小妾也要有几房，就十六赖在宫里一个不要。
别人不知道为何，萧贵妃心里清楚，所以偏纵着儿子。
十六七八岁的时候，萧贵妃还是萧妃，皇帝正值壮年，宫里莺莺燕燕不断。
那时的萧妃对皇帝也是情根深种，有了新的宠妃，她自然郁郁寡欢。
皇帝那时听了别都女人的枕头风，对萧妃冷冷淡淡。
有日萧妃亲手做了小点心去御书房送，被拦在了门外，听着里面嬉笑的声音，只觉得讽刺。回宫之后抱着十六哭了一场。
皇帝之前对十六还颇有耐心，事事指导，十六对他极为敬重。看母妃伤心至此，十六想去叫父皇过来安慰安慰母妃，趁宫里人不注意，跑到了御书房。
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不在，只有他的徒弟守在门口。使了个眼色，拦在门口的太监们就把十六放进去了。
七八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明白些礼义廉耻。光天化日，皇帝却和两个新进的妃子衣冠不整！大受震撼。
皇帝看见十六之后大怒，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了萧妃，还一度想把十六送走。
萧妃好话说尽，费尽心思才把十六留在身边。
之后几年，十六都装作记不清此事，皇帝也慢慢觉得十六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慢慢也就忘却了。
年岁再大些，十六才发现不仅是父皇，还有兄长，他们都会做那些让人作呕的事情。好像这是男子生来便抗拒不了的事情…十六觉得自己不该和他们一样。
还有那日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不知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