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失控的缘由

作为个中老手，戴安娜很快便完成了仪式的准备工作，就在她准备跪倒在地，开始吟诵咒文的时候，灵魂深处响起了艾伦的声音。
“他脸上有东西，先取下来。”
戴安娜先是愣住，紧跟着上前一步，从祭品脸上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怎么可能，竟然是他？”
戴安娜忍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呼，似乎意外于袭击者的身份，只是这个发现并没有打断她的动作。
小心的将人皮面具放到一旁，停顿了两个呼吸，在确定那位大人没有新的命令之后，她面朝着仪轨，双膝跪下，五体投地，悦耳的吟诵声在灵性结界中响起……
随着戴安娜吟诵完咒文，那个袭击者的身影在现实世界中开始变淡，并最终消失不见。
……
神之空间中，艾伦将手放在中央神像上，仔细感知着神像内部本源的动向，感知着这片空间的一切细节，这也是他进入这片空间，而不是直接离开卧室去冲个凉水澡的最主要原因，绝不是为了欣赏卧室内的美景。
他“看”到那名袭击者以一种不能理解的存在方式，通过这片空间连通超凡信物的通道，完整的出现在神殿之中。
神像迅速完成雾化，黑雾在淹没袭击者的身影之前，被艾伦一把抓住，他走进黑雾之内，让黑雾随着自身的移动而变换位置……
袭击者的身体、灵性以及灵魂在黑雾之中分解、消融、重组……最终形成了两团大小不一的灵性光团，两者比例为四比一，严格的遵守了神之契约中关于分成的条约。
其中，大的那份晶莹剔透、极其纯粹，而小的那份，相比之下则是参杂着些其他东西，若非两者同时出现，他也很难留意到里面的猫腻。
紧接着，大的那份灵性光团直接扩散，融入到黑雾之中，在两者完成融合之后，黑雾重新化为神像立在神殿的中央，如此这般，神之本源完成了一次成长。
而小的那份灵性光团，则是通过连接超凡信物的通道，抵达现世，并直接融入戴安娜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神之本源拥有优先选择权’？真是够黑的......还有那些参杂的东西……”
在神之视角下，艾伦轻松的看透了那些东西的组成，除了神之本源所有者的微量精神烙印，剩下的的就是杂质，那些杂质里充斥着疯狂和污染，也包含着祭品少量的精神残留。
“这就是超凡者失控的真相？越是强大的超凡者，就越是举行过更多的献祭仪式，这也就意味着，其体内积攒的疯狂和污染越多。”
哪怕已经吐槽过很多次，艾伦仍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有毒”，实在是这个世界的超凡体系太过于扭曲。
同时，他对于戴安娜前后心态和思维的转变有了更为清醒的认知。
“本源所有者的精神烙印，以这种方式潜移默化的影响信徒的认知，当真是好手段……”
他看向投影，戴安娜依旧跪伏在地，她在收束因仪式反馈而增长的灵性，艾伦凝神观察，发现包含烙印的灵性吸收极快，而那些杂质则顽固的多。
不止如此，那些杂质还在试图污染戴安娜的身体和灵魂，只不过在戴安娜的努力之下，逐渐的分解成更微小的粒子，在微小到一定程度之后，它们就会分散附着在身体或者灵魂的某处。
艾伦挥了挥手，少量的神之本源在戴安娜灵魂深处爆发，那些本已无法再进一步分解的杂质粒子被迅速蒸发，并通过戴安娜的皮肤毛孔排出体外。
“干的不错。”
艾伦语气平淡的夸奖了一句，这次多亏戴安娜来的及时，而且她在对付袭击者的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有功就要赏，这是让下属努力干活的动力，也是上位者驭下最有效的手段。
随着那些杂质的消除，戴安娜收束灵性的进度飙升，看到这里，艾伦再无顾虑，直接返回了躯体之中。
他想起了“阿尔蒙德的知识大礼包”中关于灵性收束的描述。
【如果未能及时收束灵性，超凡者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灵性在沉睡中枯竭，从而步入永眠，二是不可逆转的步入失控，而这种失控是外力无法干涉的。】
“我在就职诡秘侍卫的时候，遇到的是第一种情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杂质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的元凶，只是外力并非不可干涉，看来从阿尔蒙德那里得到的神秘学知识也不能全信啊。”
做完最后的总结，艾伦睁眼起身，他刚刚就对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非常好奇，现在是查看收获的时候。
“艹，灵视忘关了……话说戴安娜这家伙，一天到晚的，到底都在脑子里想什么……”
艾伦看向仪轨方向的刹那，一股无法控制的邪火在胸口中升腾，并直冲而上。
他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一幕幕的记忆画面，那是刚刚在神之空间中，仔细观察戴安娜布置仪式时，他刻意忽略掉的种种细节，白嫩光滑的皮肤……
仪轨前的戴安娜正背对着床铺的方向，她跪伏在地的身体一抖一抖的，那是在接受净化、排出杂质时的本能反应，与此同时，那根猫尾饰品也随着她身体的抖动而轻微摇摆。
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填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尤其是在听到艾伦夸她“干得不错”之后。
“这是在称赞我的打扮？艾伦大人的口味还真是相当的独特啊……但是他对我真的太好了，不光送优质祭品，还使用这种未曾听闻过的手段，消除了仪式反馈灵性中包含的疯狂和污染。”
“这总不会是因为我刚才拿下那名入侵者的缘故吧，他明明那么强，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动手。难道……难道是怕我觉得自己没出力，因为不好意思从而拒绝了这份礼物？……真是位温柔的大人……”
想到这里，戴安娜复杂难辨的情绪瞬间全部归为爱慕……
已经下床的艾伦，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中出现的那头猛兽，他跨步之间，直接撞碎了用来阻隔仪式气息的灵性结界，紧跟着，他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戴安娜……
……
“真空的？”
“嗯。”
“很润……”
……
事后。
戴安娜瘫软的靠在艾伦怀里，她还记得艾伦最早说的“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的命令，因此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惜连续尝试了三次，却连掀开被子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