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绽

“孙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现在主要是做投资，股票、期货这一类的。”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杨澄掏出傅让和闫子祥的照片放在茶几给孙晋看。
“这女的不是买了我别墅的那个大姐吗，姓闫，昨天刚办的手续。”孙晋说道：“这个男的，我记得好像是姓傅吧，那套别墅就是我过年前从他手里买来的。”
杨澄问道：“你知道他俩是夫妻吗？”
孙晋满脸的问号：“你逗我呢吧，年前这男的把别墅一千两百万卖给我，年后他老婆的再用一千七百万从我手里买回去？图啥呢，他们是钱多了烧得慌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杨澄道：“你在别墅里住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看着孙晋一脸茫然的样子，杨澄道：“你有没有发现别墅书房还有一个夹层？”
“没有啊。”孙晋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书房里藏了东西，他们不会是贩毒的吧？”
杨澄看着孙晋，判断着他的话是真是假，这时李葭已经将各个房间全部检查完，坐下后状似无意的问道：“孙先生结婚了吗？”
孙晋如实回答道：“还没有。”
李葭接着问道：“那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孙晋吐槽道：“我单身！二位警官过来不是查案的，是来给我添堵的吧？”
杨澄呵呵一笑，道：“孙先生不要多心，只是一些例行问话罢了。麻烦你将前后两次房产交易的细节给我讲一讲。”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孙晋从自己通过中介买到傅让手中的别墅说起，到听说有人出高价想买这套别墅后自己兴冲冲从老家赶来直至昨天和闫子祥完成交易，中间自然省去了关于书房中藏款的桥段。对杨澄来说孙晋讲的这些并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刚才在监狱里查到闫子善的访客记录有用。从时间看，闫子祥在探望闫子善之后没几天，就开始接洽想要回购案发的那栋别墅，这其中有必然的联系。目前整个案件从线索来看比较明朗，但是从警多年的杨澄也觉得这案子背后还藏着许多谜题，李葭有的疑问他也都有，但是相比李葭他更看重证据。
杨澄又拿出马文彩的照片给孙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孙晋看着照片这个灰都被自己扬了的人，摇头表示不认识。
杨澄问：“昨天房屋手续办完后你都去过哪些地方，晚又在什么地方？”
孙晋早有准备，回答道：“昨天房款拿到手后我陪家里人看过两处楼盘，然后我们一家人在外边吃的火锅。饭后我一个人回到这里，晚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到凌晨一点多才睡的，中间没有外出过。小区是有监控的，你们可以查。”说完又问：“两位警官找我问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杨澄道：“傅让夫妇在昨天从你手里买到的别墅中被人杀了。”
孙晋一脸震惊的模样，拍着胸口说：“啊，这么严重！凶手抓到了吗？还好昨天把那房子卖了，不然死的不会就是我吧……”
从孙晋所在的但单元楼中走出来，杨澄左右看了看，发现确实如孙晋所说，楼前正好有一个监控从侧面对着单元门口。孙晋家外窗安装有不锈钢的护栏，这就决定了楼道门口是他出入的必经之处，只要监控证实孙晋昨晚回来后再没有外出，确实可以消除他的作案嫌疑。
“这个人有问题。”李葭肯定的说道。
杨澄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香水味。”李葭说道：“刚才我在孙晋身闻到了香水味，这种香水味我刚才在监狱中也闻到过，他很可能去过监狱。”
杨澄疑惑道：“会不会恰好有人用的同一款香水？”
李葭摇头：“不是，这种香水我在市面根本没有见过，现在同一天在两个地方闻到，这两个地方还同时都与一个案子有关，我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在化妆品方面杨澄相信李葭的判断，这是女人的天赋。如果李葭所言是真，杨澄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挥手道：“走，去物业那儿调监控，监控录像不会骗人。”
“香水味吗？”孙晋抬起袖子闻了闻，也没有发现李葭所说的味道。NZT-48可以帮他听到百米外的说话声，却改变不了他天生迟钝的嗅觉。再说，鬼知道隐形衣的前主人红发女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还被同样是女人的李葭敏锐的发现了。不过这又不能作为证据，就随她去吧。
“你看清楚了，是这个人吗？”李葭拿着马文彩的照片问饭店老板。
饭店老板说道：“就是他，我看的可清楚了，打他一进店门我就注意到他鬼鬼祟祟的。我当时就认出他来了，想等他坐下等菜的时候偷偷报警。没想到他正要点餐时看到贴着的通缉令，当时脸色就变了，匆匆忙忙就跑了。这不，你们要是早来会儿，就能堵住他了。”
马文彩的失踪使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现有的所有证据都指向马文彩，他的协查通报也换成了通缉令。这还是发出通缉令后离马文彩最近的一次，调取店内的监控，确定店主所说的确实是马文彩本人。
“那个，我提供的线索，是不是有奖励啊？”
李葭道：“如果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抓住了他，会对你进行奖励的。”
“哦，那你们可得加油啊。”
但警方的封锁注定是要徒劳无功，因为他们要找的人早就化成灰被孙晋扬了。至于饭店老板所说的那个人，此刻正蹲在厕所里拉肚子。
《哈利波特》中的魔药复方汤剂可以使人的外貌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只需要目标人物的几根头发或者皮屑、指甲。孙晋在处理马文彩的尸体时专门留下了几根头发，为的就是这一天。
孙晋将具现的物品分为三类：现实类、科技类、神秘类。这其中具现神秘类物品消耗精神力最大，复方汤剂作为蕴含魔法的神秘类药剂，需要精神力足足一万，孙晋是靠了NZT-48才具现出来。复方汤剂也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这次行动很成功的吸引到了警察的注意力，从“马文彩”出现的地点来看，正是通往西疆的道路，警察由此判断马文彩正在向西疆逃窜。
这样多好，省得案件没有进展，那女警老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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