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笔录

姚启被文员和卢江月一左一右夹着走进电梯。
电梯向下停在负一楼。电梯门打开，是比地面第一层大得多的，几千平米的空间。
“裕平魔武局负责整个裕平市范围的武者事务和魔兽处理，而且性质特殊，所以修建在地下。”娃娃脸文员解释。
金属圆柱电梯位于楼层的正中央，十二条通道从电梯延伸出来，以放射状将楼层分成若干个区域。
接线台区域，不时有接线员接听电话；玻璃外墙的办公室、会议室沿通道整齐地排列。
有一些房间是不透明的，位于负一层的最外围。那些房间包括魔兽事件的问询室。
姚启被一路带到一间问询室内坐下，桌子的对面，卢江月和娃娃脸文员也坐下来。
娃娃脸文员叫田萌萌。她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卢江月科长。
作为执行一科的科长，卢江月一般是不亲自给魔兽事件的受害者做笔录的。
卢科长今天亲自来，是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还是，这个人……田萌萌思索，拔出笔。
卢江月的眼神锁定对面的姚启：“我是裕平魔武局执行一科的科长卢江月，现在我们继续进行笔录。
姚先生，请问在发现双口蛙的前一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姚启的表情很无辜：“我当时正在睡觉，毕竟已经12点了。”
“那么你为什么突然醒了呢？”
“我想上厕所，上完厕所觉得有点饿，所以穿上衣服想下去买点吃的。”
姚启确实没有说任何一句谎话，只不过略去了穿越和半兽化的部分。
“能简要描述一下你是如何发现双口蛙，以及双口蛙攻击你的过程吗？”卢江月继续问。
“我沿着二楼走廊往楼梯走，看到208的门没有关，想提醒她们一下。因为是邻居，我们也算认识。
我刚想敲门，双口蛙的舌头就从门后射出来，差点打到我。我开始以为是208的住户发疯，然后它就出现了，开始追杀我。”
“你的意思是，第一次双口蛙没有瞄准你？”卢江月挑了挑眉。
卢江月认为双口蛙瞄准失败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双口蛙的瞄准精度极高。它们依靠视觉、嗅觉和热感应三者配合，可以说舌无虚发。
“不是，”姚启摇头，“我躲开了。”
卢江月皱眉。这个年轻人感知有误，或者干脆是在吹嘘。
双口蛙舌头弹出到击中目标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反应过来的，更何况还隔着一扇铁门，对方根本看不到双口蛙。
她宁愿相信是这只双口蛙比较蠢，蠢到瞄准失败了。
“咳。”
田萌萌的笔一顿，抿嘴忍住笑。面前这个男生确实身世不幸，但是怎么吹牛不打草稿呢？
普通人吹嘘自己能躲开双口蛙的攻击，就像是自称百米能跑进六秒一样不可能。
卢江月和姚启都看向田萌萌。
田萌萌脸一红，小声道：“不好意思，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当时双口蛙的攻击瞄准了你的什么部位？”卢江月没有马上反驳姚启的说法，继续问道。
“额头。如果我没有躲开，它的舌头就会打穿我的脑袋。”
姚启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