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孩子

老太太的一盘葱爆大虾给烧了出来，香气扑鼻。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几个大妈、老头，原来三楼的住户时常会负责给这栋公寓里的别的住户烧菜，她们说话喜庆极了，见到沈森光以后更是来劲，一帮人说起了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年轻人。
知道沈森光想要来买这里的房子，老头、老太太都是眼神亮晶晶的。
一个老头指着外边介绍了起来外面的停车位，说这个小区偏老龄化，但是有一点好，就是大家不用抢停车位。
这些老头、老太太一口一个年轻人，还叫自己多吃菜，多吃红烧虾，问自己的婚恋情况、工作情况，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沈森光暗中询问清楚了这栋公寓的情况。
他始终只是在讲话，没有动桌子上的饭菜一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粒白米饭。
毕竟这里是《归来》的最终阶段地点。
哪怕这些老人再怎么热情，自己也不敢吃这栋楼里的食物。
在交谈之中，沈森光了解到这些老人全都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子女了，他们都是一些被抛弃在小县城的老人。
这些子女有的在别的省份打工，有的是很久没有见面了，有些是孤寡老人。
他们很少有共同点，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们的孩子了，而且这些老人非常喜欢与年轻人见面，就好像是这样一来就等于他们在与自己的孩子见了面。
沈森光低下头，思考了起来。‘这幢楼里的老人看上去过得幸福安康，其实他们都非常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嘴上挂着最多的话语就是孩子。’
‘孩子……这个词语，似乎在枫叶路4444号小区里的4号公寓楼是特殊的。’
‘看似幸福的人，却不一定拥有幸福，看似活在阳光里的人，却不一定活在阳光里。’
他扫过每一个坐在饭桌上，相互之间说着家里家常的老人们。‘阿婆仔选择与他们居住在一起一定是有理由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理由是什么。’
‘我外婆的家族世代侍奉阿婆仔，却反而遭到了阿婆仔的抛弃，可见阿婆仔是很邪恶的东西。’
‘我不能掉以轻心。’
住在5楼的住户的老太太，突然对沈森光说：“啊，对了，你这个后生仔。你知道我们这幢楼之前发生过火灾吗？”
“切，你和年轻人说这个干嘛。”4楼的老头子不高兴了，“年轻人，你喜欢下棋吗？你要是能住到这里来，老头子每天都陪你下棋，我年轻的时候可也赢过市里的冠军。”
住在5楼的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尽吹牛。”
沈森光好奇那火灾，因为3楼的老太太先前也说过一次火灾。“我看这里并没有火灾的痕迹。”
5楼的老太太说：“那是因为我们之前翻修过，那时候实在是没法住人了。”
“大概是七年前，我们楼里因为线路老化起了火灾，当时事情闹得挺大的，从一楼到三楼的墙砖全都给烧裂开了，可你知道怎么的，我们的地下室居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公寓的地下室制作精良啊，听人家建筑队的人说，那边用了一些避火的材料。”
三楼的老太太说：“你说得太邪乎了，而且也不是建筑队，人家现在叫这个是建筑公司。”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五楼的老太太试图掩盖过去。
听着他们讲话，沈森光身子一震，对了有问题的可能不是这栋公寓的住户，而是在这栋公寓的公共区域。
那栋在火灾之中没有受到任何波及的地下室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