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一直在等你

一个就这么居住在地下室几十年的人，刚才还准备加害自己，现在他要求得到法律的保护！
这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谜团和奇怪。
沈森光不知可否地冷笑了几声，让这个被压制住的男人感到很害怕。
沈森光抬起头来，瞳孔骤然缩小，因为地下室的第一个房间是正常的，但是第二个小房间有一尊黑色的雕像静静地躺在其中。
这尊黑色雕像前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整倒着插上了三根檀香。
倒插香！
袅袅香火的背后，是【阿婆仔】似笑非笑的慈祥笑脸。
神像旁边放着一些骨头，这些骨头都被剁碎了，所以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地下室内果然有【阿婆仔】的神像！
这里就是【阿婆仔】的大本营。
在这间地下室，是这历经四代人阴谋的一个终点。
望着阿婆仔那诡异到了极点的神像，还有那可怕的倒插香，沈森光心里既升起来了害怕，也升起来了愤怒。
我外婆的家族，世代供奉你！
你却要我外婆的家族断子绝孙，现在还要来杀死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森光的目光变得极度危险起来，他在心里不自主地测算自己距离阿婆仔神像的距离，计算自己要几步才能砸碎这神像。
同时，他用手按住地下室的陌生男人。“你是谁，你和阿婆仔是什么关系？”
听到阿婆仔，这男人眼神闪烁。
“我……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给我废话。”沈森光用一把刀别在他的脖子上，“我今天要是不解决掉阿婆仔，死的人就是我。我一个将死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你告诉我！”
水果刀自上而下，一道寒光落下，划过这个男人的耳朵，然后插入了水泥地面。
这个蓬头垢面乞丐般的瘦弱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人身上的杀气，怎么比自己还重！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身上真的没有一两个案子吗？
想到这里，瘦弱男人害怕了起来。
他好像是惹错了人！
沈森光目光不善，吐出冰冷的言语。“怎么……看来你还不准备说。”
他举起水果刀，作势要刺下去。
“等等……”男人连忙说：“我现在四肢都被你废了，我已经不可能威胁到你了，你不要赶尽杀绝啊。”
“你要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沈森光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座阿婆仔的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黑石神是我们村子以前的保护神。”蓬头垢面的男人说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阿婆仔的别称很多，有的人叫它是黑石神，有的人叫它是保家仙。”
“有的村子甚至会叫阿婆仔叫黑土地。”
“但是后来，那些混蛋离开了阿婆仔，他们不信神了。”
“他们推倒了阿婆仔的庙宇。”说到这里这个男人咬牙切齿。“这些该死的人！阿婆仔不欠他们的，但是他们都欠阿婆仔的。”
“说重点。”沈森光一言不合给了他一巴掌。“我没兴趣听你这个变态的心理历程。”
这人被打了一巴掌，给打蒙了，嘴角都是血。
但是他不敢反抗。
“我说……我说……”
“以前村子里土地改革，农田被收去建楼房，黑木神的神庙也被征收过去，要拿来造学校。”
“我趁着夜里偷偷把阿婆仔的神像偷运了出来，然后在这座公寓建造之初偷改了设计图纸，把阿婆仔的神像放在地下室加以供奉，这么一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
“这四十几年里，我一直在这个地下室里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