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是我的金手指？

不到五十平米小屋里面。
一张铺着草席，垫着稻草的床摆放在里面。
床上。
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猛地睁开眼睛。
额头上不知道何时汗珠密布。
“刚才那是一个梦？”
“清明梦？”
但我为什么会梦到那样一个地方？
李长寿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爬起床，推开窗户。
屋外两轮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
他的四周都是低矮的茅草屋和木屋，远处的城墙由一块块灰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
这里的景色与他在梦中见到的景色有很大的区别。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
【是某种预示？】
【又或者单纯只是一个梦？】
李长寿站在窗前思索了好一会，感觉外面吹进来的风有点冷，于是把窗子关上，自己爬上床，盖上被子，继续思考。
不过，
他一直到沉沉睡去，都没想清楚那个梦到底是什么。
而这次，
他睡着后，
没有再做梦。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李长寿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原身藏在袖袋里面的铜板。
因为这里是外城区，
秩序混乱。
灾民极多，小偷小摸的人也同样极多。
所以原身一直都是将自己的钱贴身携带，防止有人趁他不在家撬门进来偷摸拿走。
确定了自己的钱都在里面之后，李长寿就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他门外就是一条幽静的小巷。
小巷里面光线暗淡。
铺就小巷的青石上长满青苔。
一些面黄肌瘦，表皮宛如直接贴着骨头的灾民有气无力的靠墙蜷缩，廋到没有一点血肉、如同连皮骨爪一样的手无力的扒拉着青苔往自己嘴里塞。
有的灾民平躺在地上。
满身疮痍。
苍蝇、臭虫、虱子成群结队的趴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死气沉沉，
眼睛灰得像死亡的颜色。
唯有在看到李长寿出来的时候，
他们的眼睛才会亮了起来。
活了过来，
却不像人，
而像狼。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
李长寿身形不自觉的打了寒颤。
心里生出了极端的不适感觉。
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穿越成平民很惨。
但现在，
他觉得，
自己起码不是穿越成灾民。
李长生强忍着心里的不适。
快步往自己大伯家里走去。
原身的大伯是卖馄饨的，原身每天早上都会去大伯家里吃馄饨，作为一个刚穿越过来的穿越者，他打算继续照着原身原本的生活轨迹过日子，这样才不会让那些熟悉原身的亲戚感觉到突兀。
从自己门口的小巷子走出来，进了一条大街。
大街上也有人，
不过这些人虽然也面黄肌瘦，但却不像那些灾民那样，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顺着街走。
很快，
李长寿就看到一个挂着李家馄饨牌子的早餐铺。
店铺不大，大约只有四十平米，
不过县衙里的衙役一般不会来外城区转悠。
所以他大伯把板凳桌子搬到了外面，让客人在外面就食。
“寿儿。”
一看到李长寿，他大伯李向明就大声喊道。
听到声音，在铺子里忙碌的女人也抬起头，跟着打招呼，“小寿来了。”
女人叫李长萍。
是李长寿大伯的女儿，比他大两岁。
一年前嫁了人，
但过了门才三个月丈夫就死了。
婆家觉得她是克夫命，克死了自己儿子，就把她赶了出来。
流言蜚语之下。
她现在在馄饨铺子里帮忙。
“嗯。”李长寿点头应了一句。
原身是个木讷的性格。
每次被长辈这样喊，
都这样回答。
所以他也学着这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