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零一新学和薪火研究所

风雪中，白落执振臂高呼，就像是一只耸立的公鸡在叫醒沉睡的人们。
“喂，各位，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可没有什么时间留给我们沮丧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被打击的不愿接受现实，我也一样，但不管我们接不接受，它就在那里，我们不能无视他。”
“这些是我们目前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是违背了我们半辈子所学的存在，但这就不是科学吗？”
话到此处，白落执的声音一顿，转向天文学学者：“老兄，你说，你认为这世界存在外星文明，或者说存在外星人吗？”
天文学学者愣了愣，他不知道为什么白落执此时会有这么一问，但作为一位专业的学者。他还是愣了几秒后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就我个人而言，还是相信外星人的存在的，要知道宇宙存在的时间要比原星早不知道多少年，其宽广程度可称得上浩瀚无边，就我们目前的科技水平就能观测到九百亿光年内的情况，但就是这九百亿光年内就有不知道多少颗恒星，这种条件下，完全可能诞生不止一个文明，并且诞生的文明极有可能比我们要早得多。”
白落执听完天文学学者的话点了点头，继续道：
“很感谢他的发言，你们看，外星文明也是一种科学，既然你们承认外星文明存在的可能性，为什么不能承认疑似练气的文明呢？”
“我记得古有记载，某人曾从天外陨石中获得了举世无比的战力，成为一名练气士，最后封侯拜相，这虽然是野史所说，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练气就是外星文明的一种，只不过太过超前，所以我们无法理解。”
众学者闻言，沉到了谷底的心又起了波澜。
是啊，所谓练气真的就那么荒唐吗？
武者中也有经脉和“气”一说，至今还未被人们所证实，但却确切地发挥着作用。
为什么不能把练气看作是武者的高等进阶，两者可都是跟经脉与气有关？
有些研究过武学之道的学者重新陷入思考之中，异彩连连。
虽然学者们还是一时很难接受，但士气明显有了提升。
白落执见此，于是趁热打铁，进一步提出自己的核心思想：
“朋友们，科学是什么，在场的应该都知道吧！”
“科学是认识宇宙的实践方法，是已系统化和公式化的知识，是拯救人族的有效途径。”
“但各位明知科学的定义，却似乎被所学的常识困住。”
“像练气这种超自然的，我们过去认为其不存在，但如果存在，它就必然具有一定的底层原理和逻辑，我们把它整理总结进行系统化和公式化，然后开始应用，那么它也就成为了科学。”
“各位之所以钻牛角尖不愿承认这是科学，是被常识所禁锢，一时无法接受新的理论。”
“就像是过去人们都认为原星是天圆地方，不愿接受原星其实是个球形的真理。”
白落执的演讲并没有多热血，多具有感染力，但条理清晰，逻辑明确，这样的演讲反而更戳讲究严谨的学者们。
学者们仿佛看到了光，把他们沉到谷底的心照亮，不由得纷纷鼓起了掌。
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受到了启迪，感觉一直被囚禁的牢笼被打破，他们忽然回想起刚刚开始研究时的热情和创新精神。
那时的他们作为科学家敢于跳出常识拥抱真理，但随着知识的积累，社会地位的提高，名利的逐步影响，他们不知何时便被常识所困，知识某种程度上反而成了负累。
现在他们重拾热情，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怀揣着对未知的好奇去挑战各种不可能。
“记得曾经有位先辈曾经说过，玄幻的尽头是科幻，科幻的尽头是玄幻，玄学的尽头是科学，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与科是密不可分的，之所以看起来玄，只是我们还没有能找到其中的原理和规律，一旦我们理解了，玄也就是科了。”
“现在我深有体会，所以我建议，不如我们就建立一个新的学科——玄式科学，用以跳出框架研究眼前的超自然现象。”
白落执提议一出，学者们纷纷响应。
“同意！”
“同意！”
“附议！”
“我加入！”
“合该如此！”
……
“我也同意，不过我想应该换个名字，既然是用来眼前的超自然现象，就该用眼前超自然现象命名。”
之前的地质学家经历了一番世界观重塑后，可谓干劲满满，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他提出改名后，向薛师长问道：“薛师长，这座山有名字吗？”
薛师长也被这帮学者突然涌上来的热情感染，兴冲冲地说道：“正式名字还没有，代号为‘零一’，我们试着叫过，没有受到惩罚。”
一众学者闻听此言七嘴八舌对命名一顿讨论，好不热闹！
最后还是由白落执敲定，山名保险起见就确定为零一山，新成立的学科就叫做零一新学，他们新成立的研究机构则命名为薪火研究所。
零一，零为无，一为有，这表示着从无到有，是为新，零一新学就是学者们从无到有开始的学科。
而薪火研究所，人族不灭，薪火相传，也正是符合学者们知识传承者和传播者的身份。
学者们重整旗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希冀，而那些青年科学家就更不用说，隐隐预感到一个新时代来临的他们对于可能成为引领者这件事而感到激动和自豪。
薛师长带着他们器宇轩昂地抬着一座冰雕，从冰天雪地走到山脚，没有了风雪，裹着棉衣的学者们和青年科学家们立时感受到了闷热。
正当众人准备脱下棉衣，换上适合这个温度的衣服时，忽然有一道火光从山顶冲天而起。
众人大惊，有人拿出最新型的望远镜定睛一看，就是见到那道火光是一个火球，由没有阴云的山顶出发，正快速地向上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