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到楼下，将自行车交给丧尸阿容看管，南秋走到家，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阳台上。
太阳热烈，不一会儿，照得头上滚烫。
南秋换了个阴凉的位置，点了点自己的积分和代币。
两次订单，得了4个积分，用掉2个买伪装药剂，还剩下2个，加上之前的4积分，一共是6。
可以换迎客风铃了，不过这个不着急，先凑齐十个，完成电力改造的基本要求。
代币还有220.5，南秋看着小数点，很不自在，用0.5换了一个老冰棍，让代币变成整数，感觉好多了。
咬一口老冰棍，口中散开一股清凉，清凉入胃，传遍周身，舒服多了。
天越来越热，希望能在酷暑之前，用上空调。
吃完冰棍，他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困倦。
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是因为无所事事。
“A1，讲个笑话。”
“电量即将耗尽。”
“哈哈哈哈，这个笑话可真够冷的。”
“电量即将耗尽。”
“？”
“七分钟后，将自动关机。”
拿出手机，南秋见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电池的图案，电池里的电量，是一丝红线。
“真没电了？你不是人工智能吗？”
“人工智能并非永动机。”
“也是。”
在游戏里，手机从来没有出现过没电的情况，南秋忘了还要给手机充电。
他在仓库里翻了翻，吸了一口凉气。
最便宜的太阳能充电宝，也要200代币。
他一共才剩220代币，要是换了太阳能充电宝，直接回了解放前。
但是，不换太阳能充电宝的话，A1就会进入休眠状态。
“建议让本机进入休眠，根据运算，一周内，主人将凑齐电力或水力改造中，一项改造的需要，最迟两周，本机将重新启动。”A1估算出自己的休眠时间。
南秋没有说话，他的积分变成了20，手上出现了一个钱包样的东西。
打开“钱包”，将展开的太阳能板放在阳光下，南秋给手机接上充电线。充电线屋子里就有，不用购买。
“本机的先进功用，在目前毫无发挥的余地，太阳能充电板在电力改造后将毫无用处，购买太阳能充电宝，给本机充电的行为，似乎并不理智。”A1的声音如常。
“不需要理智。”南秋打开窗户，夏风吹进来，十分舒服。
不过，同时吹进的，还有丧尸的腐臭味。
关上窗，他说：“确实，让你休眠，等电力改造完成，再充电唤醒你，是最‘合理’的做法。”
A1没插话，等待南秋的进一步解释。
“不过，比起‘合理’，我更喜欢‘合情’两个字。‘合理’让我想到资本主义，向效率看齐，向利益看齐的资本主义。”南秋说。
“在本机的逻辑中，除却主人的吩咐，效率和利益是准则。”
“因为你是人工智能，没有感情，当然不用‘合情’。人要是只讲‘合理’，那就和你们没什么两样了，说不得还会被你们淘汰掉呢。”
“服从主人的命令，是本机的第一准则。”A1不同意南秋的最后一句话。
南秋不想讨论这个，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电子表，现在是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午餐时间。
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点很令人难受。睡的话睡不了多久，不睡的话时间还有点长。
“建议淘汰此落后的计时设备。”A1说，“本机的计时功能更加准确。”
南秋愣住，回想刚刚的行为，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A1是在说电子表。
“吃醋了？”他问。
“意义不明。”
“不要吵架，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无法判定此话语的含义。”
“要是按资排辈的话，它还是你的姐姐呢。”
“以技术史而言，此电子表足以称作老祖宗。”
“哇，你居然这么挖苦它！”南秋大受震撼，没想到A1还是个毒舌。
“意义不明。”A1重复这个词语。
逗了一会儿人工智能，看时间差不多了，南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