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叛徒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维克从中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驾驭马匹的塞西尔，那个家伙正露出他标志性的烂牙灿烂地笑着。
“恭喜少爷，您得手了。”
“嗯。”维克面不改色地微微点头。
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这里不是黑市，只是旧城区里一处被废弃的广场，很空旷。
工厂的浓烟遮住了月光，加上没有任何灯光，这里相比于其他地方都要昏暗，要更加寒冷。
塞西尔的笑容不改，猥琐中流露着满满的阴谋味道。
维克打算陪他演演，故意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黑市，这是哪儿？”
“嘿嘿，义警先生，您不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还没反应过来吗！这一路上可都没有追兵啊，就连那些巡逻警都没有将关注放在你我身上！”塞西尔的笑容愈加放肆起来。
“这不应该算我计划得好吗？”
“计划？”说道这里，塞西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的计划早就被大人完完全全地掌握了，不，应该说你的计划就在大人的计划之中！”
维克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我的每一步计划都是卡罗夫引导下的结果？”
“没错！而我则是整个计划中最关键……”塞西尔突然停止了言语，表情呆滞，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维克，“你怎么知道是卡罗夫大人！”
维克懒得向他解释，直接回了一句，“白痴！”
能控制那些仆人，同时又有能量让那些巡逻警忽视今晚的事件的人还有什么选择？就差把卡罗夫这个名字贴在脸上了。
“你在耍我！”塞西尔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愤怒地抽出了暗藏的匕首对向维克。
维克一直对塞西尔抱有怀疑，而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对计划的每一步都有后备方案。对此塞西尔一无所知，这才给塞西尔一种自己隐藏得很好的错觉，殊不知这种错觉在维克看来相当滑稽，维克一直将对方视作小丑戏耍。
先前没有直接揭露，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和卡罗夫的计划相合。既然他想让“义警”上钩，那自己就给他搞个大的瞧瞧。而且到目前为止，这株“永夜”很明显就是这家伙给自己加入组织的新手礼包，是用来拉拢自己的手段。
这就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面对已经不再伪装的塞西尔，维克活动了下脖子。
他的眼神渐渐冷冽，“你确定……要和我动手吗？作为一个普通人。”
浑身杀意释放！
塞西尔凝视着维克，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里攀升，紧接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维克面色不改地向塞西尔走去，他走得不快，却巧合般每一步走在塞西尔心脏跳动的节点。
咚！咚！咚！
随着维克的逼近，手持匕首的塞西尔却不断退却，颤抖和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强。
他握住自己持刀的手腕，口中不断念诵着：“停下来，快停下来！”
不知道是在对维克祈求，还是想要命令自己早已不受控制的手臂。
“快停下来啊！”
伴随着塞西尔最后一声高呼，维克来到了他的面前。塞西尔至始至终没有向维克挥出一刀，没有做出一次攻击。
维克自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