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场手术

来到了平安医馆，赵老看到季暖的一瞬间是很惊讶的，了解到李大牛的情况才明白，自己又有机会学一手了。
“放心吧，病人我们都会尽力医治的，你们先在外边等着吧。”
由赵老出面安慰了病人家属，季暖和赵老来到了病人所在的房里。
“季夫人，这病人我刚刚已经号过脉了，脑中有血淤，但是没法治疗，喝药的话也不一定能好转。”
赵老眉头紧凑的看着季暖，希望从她这儿可以得到什么其他消息。
“我也把握不大，有三层吧。”
季暖估摸着说了一个数字，虽然她在从家来医馆的这段路上已经在虚拟世界模拟了好几遍手术，但是真正到了动刀子的这一刻，还是有些紧张的。
“三层已经很厉害了，我一层都没把握呢。”
赵老感叹的说着，真是一代又比一代强呀，看着季暖年纪轻轻的样子，医术就这么高超，不愧是神医门的人啊！
季暖先交代了其他人去准备一些做手术的东西，在古代没有无菌服，季暖只能退而求次要了干净的衣服，在房间消了毒，祈祷着不要细菌感染。
好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了麻沸散，不至于让季暖纠结麻醉药的事儿，已经替她解了心头一大难事儿。
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边拿出了手术刀，得亏抽奖抽到了这个，不然的话，季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做手术了，这总不能拿菜刀吧！
很快，整个房间就为手术做好了准备，所有的地方都被铺上了干净白色的床单，纱布，止血粉，以及季暖强调过的必须要有酒。
一切准备好之后，季暖就开始了将所会用到的手术刀全部进行了消毒。
“季夫人，你这是否要准备开颅？”
赵老面无波澜的问道，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没错，现在瘀血已经结块堵住了，血管只能开颅想办法取除血块”，季暖斟酌着说道，实在是怕自己的言辞可能会太过奔放，好在这赵老还知道开颅这方面，“您知道开颅啊？”
“有所耳闻，曾经有位大拿也建议过开颅手术，开胸手术，但是没有一位成功过，所以后来的人就没有提过。”
但凡有个成功的病例，可能这种方法也会被流传下来，但是没有一位成功，便会被人们认为不可靠，不会有人乐意尝试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手术必须做，不说三层的成功率，就是一层也得做，不然的话他就只会死。”
季暖非常理智又残忍的说出了这句话，没再关注赵老的神情，自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操作。
说话之前已经将麻沸散喂了下去，这么一会儿时间了，估计也已经作用到身上了，季暖根据虚拟空间中模拟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开始。
从一开始的手抖到后来的顺畅，季暖紧张的将开颅做到了，并且，没有碰到任何血管。
松了一口气，她慢慢的开始清理血块，血块与很多毛细血管都挤在一起，清理的时候，必须要特别特别小心。
她一点一滴的将血块清理出来，赵老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旁边替季暖擦汗，不让汗水影响到她的操作。
季暖娴熟的操作让赵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怀疑她是一个新手，也是第一次做手术。
然而，幸运之神不会永远的光顾着季暖，更不用说她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人。
眼看着血块快要被清除完了，她甚至都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隔着老远的一根血管突然爆开，血流不止。
“快，止血钳，纱布，按压住。”
季暖两手取着血块，完全顾不上处理那根血管，这个重任只能是落到了赵老头上。
“动手啊，等啥呢！”
时间就是生命，看着赵老在那儿呆着，季暖语气不由得就加重了。
“啊，哦！”
虽说确实没有做过这种事儿，但是作为医者的职业素养照了，还是听从季暖的话，拿起了止血钳和纱布，压在了血管那。
血液很快就浸透了纱布，一块又一块的纱布换着，赵老的心都有点儿颤颤巍巍，要不是看季暖真的忙，不能打扰她，恐怕……
好在季暖尽力清除完血块就接手了赵老的工作，像这种突发状况她在虚拟空间都经历了好几回了，处理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慌，她最担心的是血块那的毛细血管爆裂，瘀血和其他融合，那才是她最担心的，也是最难处理的。
很快将手上的所有操作解决完，她甚至还有闲心问赵老：“你在刚刚的手术中，哪些地方不太了解？”
“那个，我，都不太明白。”
赵老像是小学生一样坑坑巴巴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然后双眼星星眼的望着季暖，希望季暖给她一点点的解释，最好是全都说的那种。
无语的看着赵老，季暖决定还是先将病人的头颅合上吧！利索的将头颅合上，她甚至还开心的在结尾打了一个蝴蝶结，赵老是不敢怒不敢言。
由赵老出面将一切后续事件说了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对这场手术的复盘，赵老作为好奇宝宝那是恨不得再开一次颅。
半知半解，稀里糊涂的接受了好多新知识，赵老觉得自己估计可以用半个月的时间慢慢消化了。
对于病人后续的检查以及照顾，赵老更是亲身上阵，让翠花她们误以为赵老对任何病人都很上心。
“大夫，谢谢您啊，真是太谢谢您了。”
知道消息的大牛冲忙赶来，来了就朝着赵老下跪，将礼物递了上去。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的职责，钱还是留着给病人买点儿有营养的吧。”
赵老坚持着不肯要，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也可能就收下了，但是这场手术是季暖做的，而且这还是季暖的朋友，他当然不可能要了，学到很多知识已经是他的荣幸了。
后续反应过来的翠花他们找不到季暖的时候才发现，季暖已经让人捎话她离开了，这一次的手术，除了赵老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后面她是戴着面具来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