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落家族

清晨，换好衣服的二人，重新踏上前往虞州的道路。
沈旭花上些许银两，买下当地一个富商的马车，总算是不用背着云瑶跑。
一路上，沈旭笨拙地赶着马车，时不时向后看去。
云瑶坐在车厢里，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角，抱着双腿。
眼神一如既然的空洞。
沈旭回忆起昨夜的云雨。
云瑶爱自己吗？显然是否认的，她或许对自己有些好感，但更多是对现实的妥协。
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女，在用自己仅存的宝物，换取一份安全感。
仅此而已。
沈旭自认不是禽兽，他答应下云山的承诺就不会去撕毁，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恐怕已经不是能不能将云瑶带回家，而是云瑶的心理出现严重的问题。
这只能慢慢来疏导了。
......
半个月后，沈旭与云瑶终于抵达虞国国都下阳城。
这是一座极为繁华的城池，街道上行人如织，百丈高楼直入云霄，偶有修仙者乘坐飞禽异兽往来穿梭于高楼之间。
一派仙家气象。
“这便是修仙文明吗？”赶着马车的沈旭抬起头，看向天空中一名脚踏仙鹤的修仙者，心中泛起无限向往。
他不自觉地开启望气术，试图窥探这修仙者实力一二。
只见这修仙者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上紫气弥漫，贵不可言，一身修为气息如烈日骄阳。
起码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但这窥探引起了修仙者的注意、
脚踩仙鹤的洛修远向下方看去，一种窥视感从下方凡人中间传来，让他很是不舒适。
他不由得冷笑，自从突破进入结丹期之后，紫玉宗对他的监视就愈发猖獗。
现在居然还让人假扮成凡人来监视，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他！
他冷哼一声，并在声音里加上些许规则之力。
人群中已经收起望气术赶车的沈旭，突然听到一声威严无比的冷哼声，然后头脑便感受到锥心的疼痛，一丝鲜血从鼻孔中流出。
窥视被发现了！
沈旭惊骇，望气术严格来说仅仅只是瞳术的一种，并不涉及什么玄奥。
也就是他不过看上那修仙者一眼，便立即被察觉。
等上半响，沈旭见那修仙者已经离开，而没有过来找他麻烦，这才掏出手帕缓缓擦拭起鼻血。
雪白的手帕上，血迹如同血红梅花般盛开。
这便仙与凡的区别吗？
沈旭握紧手帕，心中没有凄凉，反而激起一种斗志。
修仙者又如何？被系统坑完就跑又如何？
他高高在上又如何？
彼可取而代之！
沈旭转头望向车厢里的云瑶，少女原本空洞的眼神中，头一次出来担忧的情感。
“你没事吧？”云瑶破天荒地主动开口问道。
“没事，有点上火。”沈旭温和一笑，给人一种值得依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