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元素视觉

这是一个在迷雾中的小屋，没有天花板，没有地板，没有窗和门，只有四面墙，和靠在四面墙上的古朴书架。
白玄走近一面书架，迷雾在小腿肚部位拂过，犹豫之后，拿下一本书。
他心不在焉地翻开书。
突然想起什么。
他仰头，视线穿透没有天花板的小屋，在如云和海一般的迷雾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庞大的游动着的黑影。
注意看的那一刻，黑影消失了。
白玄收回视线，在旁边的迷雾中找到一张椅子，视线落在书页上，
让他皱眉的是，书页上的文字、图像全是不稳定扭曲的黑线，就像是若干的不安定黑色元素，无法稳固成确切的内容。
就和这个空间一样，
“看来又是一无所获。”
白玄的意识体叹气。
此前他曾猜测：这只出现在他梦境里的鲸影，就是护界神利维坦的真身之一。
但利维坦以巨鲸的形态出现在他梦里是意味着什么，是有什么昭示吗？还是想要赋予他什么使命。他不知道。
或者说，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这些猜测都是无法得到有效验证，鲸影一共出现四次，而每次都无法承载太多交流。
最多的也就是当初的两句问话，但也无用，他根本不知道鲸影的回答是什么。
是“yes”？还是“no”？
白玄能从悠远鲸鸣中判断出来吗？不太能。
他不懂巨鲸语。更何况还是比前世蓝鲸还要大上无数倍的，可能是神明化身的巨巨巨鲸。
鲸影出现对他造成实际影响的唯一一次，是在觉醒之地，他获得了二阶的水元素加护。
白玄坐在雾中之椅，缓缓靠着椅背，意识体闭上眼，想静待梦境的结束。
一声鲸鸣，
透过耳道化成一股神奇的能量，就像是洗涤和打通了某条途经，传出双眼。
引导白玄往远处看去。
他，看见了元素的流动！
……
白玄获得了直视水元素的能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
白玄看着在光亮中蹲在地板上的水狼猫，他算是知道镜子中自己的黑眼圈是怎么来的了。
巨鲸当时抗议般地给了他双能看到水元素的眼睛，于是现在他看到了数量没底线的水元素正通过自己，呈纽带状地供给到水狼猫身上。
此时这个“小偷”正不害臊地打着哈欠。
看来今天之内得把它送出去，不管有没有找到它的主人！
白玄清晰记得，当时水狼猫盘坐的那人肩上是一片红色发丝。
“它主人一头红发，应该能轻易找到…”
这次白玄变换思路了，不再以“元素精灵”为线索，而是以那一头红发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