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与间桐雁夜的对话 第二更，求

“间桐，雁夜。你跟着我是准备与我开战吗？”四下无人的街道，肯尼斯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直视着毫不掩饰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兜帽男子。
“我想要和你谈一谈。”沉默了几秒钟，间桐雁夜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谈？”肯尼斯挑了一下金色的眉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间桐雁夜，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想要和我谈些什么？”
“你，就是想要将樱带走的人吧。”间桐雁夜问道。
带走樱？
索拉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个怯生生的弱气幼女，远坂樱。
肯尼斯和远坂樱，肯尼斯要带走她？
“纠正一下你的用词，请不要把我形容成像诱拐犯那样的存在。”肯尼斯沉稳地说道，“生为魔术师世家的次女，等待着远坂樱的命运只有被当成保菌者嫁给其他魔术师世家的适婚男性，或者是过继到没有继承者的魔术世家作为继子，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远坂樱而言都不是好的结局。”
“被你带走难道就是好的结局吗？”间桐雁夜粗重地喘了一口气，他突然大声地质问道。
“没错。”肯尼斯正了正身形，郑重其事地确认道，“成为我，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埃尔梅罗的弟子，学习我所精通的流体操作，这样才不会埋没远坂樱身具的「水」属天赋，等到她从我这边出师之后，还能够主宰自己成年后的人生命运。我且问你，对于远坂樱而言，还有什么结局比这更好？！”
“……”沉默，除了沉默回应肯尼斯的只有间桐雁夜粗重的呼吸声。
“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妈妈无微不至地关怀下快快乐乐地学习成长，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这才是樱应该有的人生。”间桐雁夜捋下了他的兜帽，那张已经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脸庞死死地朝着肯尼斯，格外狰狞。
“废物果然只是废物，间桐雁夜，早就听闻你拥有出色的魔术师资质，但却害怕踏入魔道的领域，逃离了间桐家族，像个普通人一样……不，就算是普通人之中也不乏有进取心强烈，想要爬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懦夫罢了，你觉得你这样糟糕的人生，就是远坂樱将来该过的人生？”肯尼斯的话语显得格外刺耳与刻薄。
“呵——远坂凛，我在她身感受到了澎湃的魔力，我可以断言，她将来的魔道成就不会低于她的父亲，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超过她的父亲！作为远坂凛的妹妹，你凭什么让一个能够和她姐姐一样有机会走人生巅峰，成为人人的女孩，像你一样碌碌无为地过着废物般的人生？”肯尼斯讥讽地嗤笑着。
“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间桐魔术代表的是什么吗？！”间桐雁夜红着眼睛，大声地咆哮道。
“不过是肮脏末流的虫魔术罢了，伤害自身的根基，换取强大的力量。不过这就是你逃离魔道的理由？十年的时间，你大可以远赴ying国，在时钟塔进修其他种类的魔术，十年的时间，就算你无法成为和远坂时臣一样优秀的魔术师，但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为了这点末微的力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肯尼斯冷声说道。
被肯尼斯看穿了，仿佛没有任何的秘密。
间桐雁夜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他想要恼羞成怒，可是理智告诉他，肯尼斯说的是有道理的。
但是，他绝对不承认，他绝对不是废物，绝对不是懦夫！
“呼、呼——咳咳——”间桐雁夜高频率地深呼吸着，接着他连续地咳嗽了起来，程度之剧烈，肯尼斯甚至看到从间桐雁夜的口中咳出了血。
“妈耶，古有诸葛亮三气周瑜，现有肯尼斯气炸雁夜，啧啧~都气吐血了。”
“感觉主播有点过了，雁夜叔叔可是大好人啊。”
“哈？间桐雁夜好人？噗，请原谅我笑出了猪声。”
“就算雁夜不是好人，但是他绝对不是懦夫，在原著中他为了拯救樱，毅然选择进入虫池，懦夫能为了拯救他人而豁出自己的性命？”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较真啊，主播这明显就是在打嘴炮啊。”
“不管是不是打嘴炮，总之雁夜没有某些人想象的那么不堪，当然也没有一些吹捧着说的那么光伟正，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容我想想形容词。”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为了爱，豁出去了一切的舔狗罢了。”
“好像还真是。”
“唉，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可悲~可叹啊。”
在直播间里观众们的议论中，咳嗽了好久的间桐雁夜总算是缓过了气。
“虽然你的言语让我感到了愤怒，但是……或许你说的对，樱不应该按照我的想法，平平凡凡地过一生，她应该像凛一样，有一个辉煌的人生。”
就算是魔术师，只要不学习间桐家这种已经‘堕落’的魔术，像绝大多数的时钟塔魔术师，在明面都有一个光鲜亮丽，让普通人羡慕至极的身份。
这一点，间桐雁夜其实很清楚。
可是他姓间桐啊，如果他姓远坂，或许他也会走与远坂时臣一样的道路吧。
至于肯尼斯所说的，他那荒废掉的十年，身为魔术师贵族的肯尼斯又怎么能够明白乡下魔术师的疾苦，时钟塔那种魔道圣地，是他这种抛弃了家族，如同孤魂一般的半吊子能进得去的吗？！
间桐雁夜没有去怼什么，他长吁了一口气，通红的眼眸渐渐恢复平静：“远坂时臣不只是和你达成了协议，他还和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达成了交易，如果这场圣杯战争是由他远坂时臣得到胜利，那么樱将会被过继到间桐家。”
“如果远坂时臣没有获得圣杯，而是我获得了圣杯，那么樱将会成为我的弟子。”肯尼斯接了间桐雁夜的话茬。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间桐雁夜认真地说道。
——
ps：我知道远坂樱的魔术属性是「虚数」，我也知道「水」属性是在过继到间桐家之后被老虫子改造的，不需要专门为我指出，谢谢。
ps2：我是故意这样写的，因为「水」是流体，绝佳的肯尼斯弟子的候选者属性，是肯尼斯专为忽悠魔术门外汉的间桐雁夜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