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汪洋

“不好！难道方佑真的被圣人问道难住了？方佑十五岁开智，而且才是不久，积蓄有限，这麻烦了……”大学士陆安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一幕。
之前他只是担心苏玉，并未曾担忧方佑，毕竟苏玉身份特殊，万一不被亚圣认可也有可能，可没想到苏玉成功而方佑却未曾醒来。
陆安对方佑观感极好，此时心中不由替方佑担忧起来。
“方佑定然无事，毕竟是方修兄之子，岂能有事？一旦开辟智海我方家必然全力相助，他日就可以青云直，将来不可限量！”
方远心中告诉自己，可心中也逐渐升起一股淡淡的忧虑。
周围众人的所思所想方佑自然不知道，也感受不到，此时他沉浸在自己的神识世界之中。
“我以圣言开智，按照大学士所言会有圣人前来问道，难道真有孔圣降临？”
方佑不知道读过多少遍圣人的言论著作，在利用藏书楼和“勤”字更是了解更多的圣人思想，对于孔圣之名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另外一个世界都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岂能不充满兴奋和期待。
甚至还有着紧张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真的面对孔圣的时候又会是何种光景。
毕竟能够真的直面孔圣的整个人族大陆几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精神不断的凝聚，开着周围混沌一片，方佑缓缓的开口诉说自己的‘君子不器’之道。
“学生方佑，以圣言开智，如今开辟之海恳请圣人降临问道。”
方佑话音落下，整个混沌震荡，四面八方有无数霞光出现刺破混沌，霞光之中又有无数大道之音低声浅唱，让人不由沉迷其中，心生向往。
孔圣竟然以万道霞光汇聚，凝为圣人法向，初成之时就如同神祗降临混沌，光芒照耀之下，一切黑暗消失不见。
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天若有夫人，混沌化光明！
“学生方佑，拜见圣人先师。”方佑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在前行古师礼拜见。
“呵呵，不用如此，你非本世界之人，自取逍遥自在便是。”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如同一名亲切的老爷爷在耳边呢喃，却没有丝毫圣人威严一般。
此时看着方佑，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轻声笑着，这这话却是直接点出了方佑最深沉的秘密。
那双笑吟吟的眼睛仿佛有万界流转，一切皆在其眼中。
“老师明察秋毫，学生不知为何来到此处，不过既然已经在这里自然应当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规矩。”方佑在对方笑容之中渐渐安定下来，开口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尔以我之言开智，又能直面本心，我当助你再次开辟智海，让你更进一步，你可言说以何言开智。”
方佑想象之中的责难似乎没有发生，闻言说道：“老师在，学生乃是以‘君子不器’之言开智，领悟的为‘不器之道’，不成器而成执器之人，成就自己的道。”
“君子不器？好好好，当年我弟子众多却无人能够领悟，唯有自贡言过不器之道却未曾领悟真谛，未曾想你一个外来之人竟然能够知道吾之真义……何为器，何为不器？”
“器，人用之物也，是以器为他人手中之物。不器并非无所用，而是成为执器者，追求自身之道，不为他人所用……”
方佑缓缓说着，脑海之中浮现一道又一道画面，或者熟悉或者陌生，最后却成了自己的一声缩影……
一句句感悟脱口而出，点点滴滴落在对方耳中。
“……所以，我不愿意成为他人手中的器，为了他人的理想而活，我要走在追求自己的大道和理想的道路，遵循本心，行君子不器之道，这便是我的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佑双目直视孔圣，点点灵光乍现，对于自己的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然也！”
孔圣听完淡淡一笑，然后转身看向周围虚空，双手一点，随之古井无波般转身离开。
方佑看着孔圣步伐，忽然开口说道：“孔圣，他人说你已仙逝，而孔圣到底去了何处？我所在世界又在何处，此处世界又是何处？”
“儒道思想不灭，吾便存在于万世万界之中，至于其他，靠你自己去追寻了……”声音落下，孔圣已经化为光点消失在浩瀚之中。
而与此同时，方佑智海之中思想之水忽然喷涌升，眨眼已经成就一片一望无际，感受不到边缘的王阳，无边无际，竟是一片无边之海……
思想化为浩瀚的浪潮拍打着海面，体外周身清光还照耀接着圣云化为流光消失，而方佑还沉浸在刚刚孔圣说的那句话之中。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让方佑瞬间回过神来，意识眨眼回到身体。
身体感知在急速的回归，眨眼之间就已经看到了在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微微抬头，不知道何事大日已经西斜……
“方佑，你终于开辟了智海……”大学士陆安第一个反应过来，前一步对着方佑抱拳恭贺，嘴角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方远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由松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身竟然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赵无人却目光恶毒至极，无数恶毒的想法在脑海之中酝酿，竟然已经开始影响了他的神智，一心只想杀了方佑，绝不放过此人！
“我开辟智海用了多少时间？”方佑微微开口问道。
“近三个时辰！”
方佑闻言愣住，猛然凝神看向智海，顿时就是滔天巨浪，无边无际的智海以及沉在海底的六块圣力巨石。
这是童生文位奖励的两千钧之力所化。
这般力量已经超出常人想象了……
“好了，今日文位盛事已经结束，尔等暂且回军营休息，明日本官会带你们出关前往关外历练，尔等要多用心修行，巩固文位，熟悉脑海之中出现的圣力法术和神通，不可懈怠。”
大学士陆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