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火

夜晚凉风习习，一轮上弦月悄悄钻出云层，俯瞰人间。
温柔如水的月光，照在了夜市那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
穿着质朴的农妇，渔民，摇身一变成了摊贩，他们坐在小凳上，身旁是一个个独轮小推车，改装成的小摊。
有的摊位摆着蔬菜，有的摆着瓜果，有的则摆着白天刚捕捞而得的鱼获。
而在哪一个个小摊前，人们不约而同点燃了一根蜡烛，有条件的或点着煤油灯，这一幕宛若申德尔笔下的油画在现，别有一番人间烟火气。
杰克穿行在夜市行人当中，此刻的他头脑无比清醒，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就在刚刚一张亵渎之牌就飘在他面前。
那弥漫着神秘气息，威严的罗塞尔大帝手持三叉海神权杖画像。
杰克只需闭眼就能清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张牌的模样，这让他呼吸粗重了起来。
原本杰克误以为，只是心理炼金会的某个成员在跟男人碰面。
在强烈的好奇心趋势下，他才敢回过头，想要看一眼那人的真面目。
让他没想到的事，他却意外看见那一幕，当杰克看见那头须皆白的老人与空中的暴君牌时。
他便明白自己又作死了，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用又，来形容自己。
能够随意拿出一张亵渎之牌，观众途经，并且形象还是个老者。
此人的身份已不言而喻，应该便是心理炼金会的会长，黄昏隐士会的副会长赫密斯。
撞见赫密斯与别人进行PY交易，杰克脸上露出了一抹哭笑，他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是在挑衅一位天使。
如果当初他装作没察觉祂的存走了也就算了，可好死不死他还敢回头去看。
杰克不认为他那拙劣的演技能满过一位擅长洞察人心，观众途经的天使。
“见鬼！”杰克脸上写满了无奈地说，“我只是来喝酒的啊。”
这时街道上，一位身形微胖的摊贩推着独轮车经过他的身旁，崎岖不平土路让车颠簸不已，几颗土豆从车上滚落到了地上。
杰克见后下意识，弯腰替摊贩捡了起来。
正当他弯腰之际，耳旁一阵强风刮过，头上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杰克伸手摸向头顶，拿下来一看，在他手掌间，赫然是一大片红色的血迹。
他抬起头来，只见眼前那摊贩已被拦腰斩成两节，肚子里的肠子和器官像是一滩烂泥哗啦啦流了一地。
“可惜！”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杰克表情中带着点慌乱，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长着独特宽下巴，墨绿色眼眸，长相阴鸷的男人缓缓从身后走来。
“我听人说，也许我们认识，可我不记得，有见过你。”齐林格斯面无表情地说，“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齐林格斯那张，常出现在报纸上的脸，杰克感觉自己的心如坠寒冰炼狱。
“啊！”
街道上迟钝的行人在看见那具尸体，短暂茫然过后，人们纷纷发出恐惧的惊叫，惶恐着涌向远处。
“啪！”
没有任何交流，一发响指在暗中响起，一团火球飞向了齐林格斯。
看着这团拳头大小的火球，齐林格斯嘴角，浮现了一抹愉悦的轻笑，今天他心情不错，看见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所以齐林格斯决定，他要给予此人一个隆重的死法。
让蠕动的饥饿慢慢吞噬他的肉体，用他的哀嚎声来庆祝自己，再过不久就将得到那件物品。
齐林格斯挥舞了手臂，发出一道轻薄如蝉翼的风刃割开了火球飞向了杰克。
杰克见此掏出了，别再身后的左轮手枪，射出了一发，暗金色子弹，翻滚着，避开了风刃攻击后转身便跑。
这时齐林格斯身上涌现了一层狂风，子弹擦着这道风障飞向远方，只见他身体裹挟这层风，好像装上了滑翔的羽翼速度极快的飞向杰克。
杰克咬着牙看着，已出现在他前面的齐林格斯，他抬手用左轮手枪对着他射出几发子弹。
好似长了翅膀的齐林格斯，在空中飘忽着宛若鬼魅，躲开了杰克射出的子弹。
最后等杰克射空子弹后，齐林格斯从空中落到了地面，表情中带着愉悦看着杰克。
好像在对杰克说，来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
霍然间只见杰克的灵性，疯狂涌向手腕上的纵火，下一刻一把长约1米有余的炽白色火焰长枪，出现在他的手掌间。
说时迟那时快，杰克表情凶狠将其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