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姜天寒的选择

“天寒，该谈你的问题了，方才和小黄裳的谈话我并没有避讳你，你应该明白老头子的意思了。和小黄裳在一起，没有你想象中的有那么多风花雪月霓裳惊鸿。必会面临厮杀与争斗，老夫要带领他们兴复族门，将来少不了面对血与火。
然而你要明白一个败落族门想要兴复的难度，老夫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个转世大能，我只是个因为莫名之因获得了一点超常天赋的普通人。若是将来有一天，黄裳她要随我前去征战，面对可怕强敌与对手，而老夫亦遭遇横击无法脱身，那个时候，你会你能你愿意挡在她身前吗？”
与黄裳交谈好后，黄逍看向姜天寒，发出最为郑重的拷问。
这个将有可能成为黄裳道侣的青年，将可能成为自己重振玄霄黄氏的极大臂助，当然若无法强求，他也尊重对方的意见。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将要求对方斩断与小黄裳的联系，并且得让对方立下道心誓言，不得泄露玄霄黄氏的相关信息。
黄逍自认为，自己将其从元无赦手下救起，又替他驱逐魔念，甚至耗费心力助对方重返凝真，姜天寒应该不会做出让自己感到失望的选择。
黄逍倒不是非要干涉后辈的姻缘，只是有些事情他看得明白，如果现在不挑明了说，将来无论是黄裳还是姜天寒，都一定会陷入痛苦之中。
“天寒，你得自己想好了，我玄霄黄氏覆灭背后，藏有天大的因果，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做出会让将来的自己后悔的决定！”
小屋中，姜天寒听了黄逍的话，下意识的想要答应。
不过黄裳却是先行出言，止住了他的冲动。
姜天寒看向她，黄裳的眼中纯净清澈，没有期待，只有郑重，显露出了理性的一面。
他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裳儿，若在将来你真的如前辈说的那般，陷入危险之中，而我却因今日的决定没能有机会陪伴在你身旁为你遮挡风雨，那才是我最后悔的事。”
他又转头看向黄逍，“前辈，我的决定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黄逍露出笑容，凝真修士，对情之一字，非是最真，便是最假，显然姜天寒属于后者，足以成为小黄裳的道侣。
“改口喊我叔祖吧，你们两个想必还有体己的话要说，老夫就不打扰了。”
黄逍说着，便出了木屋，屋中于是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凝视了许久，两人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凝真修士炼虚成真，讲究直面内心真情感，言语传情，此刻说些什么都好像显得不够。
于是千言万语最终都只是化作了一个深吻。
情到深处自然浓，深吻最后又进一步演进。
黄裳却突然挣脱开来，姜天寒正待进一步探索美人妙处，一下子便怅然若失起来。
“裳儿，你……”
黄裳失却了平日里的从容与端庄，面上一片羞红，嗔怪道：“去栖霞界你的道场，这里还有叔祖在呢，也不知道羞人！”
姜天寒嘿嘿一笑，将黄裳拦腰抱起，化真为虚之术简直被其推演到一个极致，堪比黄逍全力出手，一闪之间，已经出了谷去，再几个闪烁，已然消失不见。
黄逍在附近一处山峰上负手而立，赏月悟道，有所感应，不由得摇头抚须微笑。
旋即感慨道：“进展快些也好，人丁凋零，我族如何复兴那。”
……
“不可能！族长金令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黄船咆哮的声音从紫霄山上传出。
黄裳自姜天寒的道场回返后，没有忘却黄逍的吩咐，旋即召集众人传达黄逍的决定。
黄杨黄华黄旭黄菱黄船几人一听，都表现得很抗拒，尤其是黄船，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炼虚九重，近来正是着力突破凝真的关键时刻，他的反应最为剧烈。
“黄裳姐，我想不通，为何你执意要听那个老头子的，就因为他是持有族长金令？要知道你可是凝真啊，你才是这个家族应该做主的人，他的命令，我们不会承认的！”
黄船等人情绪激动，让他们外出寻找族人？这岂不是要断送他们道途吗？而且要搜寻昔日族人，若是遭遇昔年的灭门之敌，安能有性命逃回。
“是啊黄裳姐，你可不能那么刻板啊，玄霄黄氏覆灭的事实已成定论，我等而今在这栖霞修玄炼真好不逍遥，何苦还要去招惹那些人啊。”
“黄裳姐，你就忍心见我等伏尸在外吗？”
“够了！”黄裳一声轻喝，神色变得冰冷，“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庇护太甚，竟然让你们有了修真界是一架温床的错觉，我现在就给你们算算账。黄船，你修为最高，先从你说起，我每月为让你加快修炼速度，都得供给你三十块玄石，一年便是三百，你们可能觉得这笔玄石不多，但是你们可知道，我要挣到这笔玄石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详细说给你们听，你姐姐我，为了这看似不过三百的玄石，我得出入危机四伏的虚界数次，精心搜集玄兽情报，日夜演练克制神通，为了降低成本，还要精打细算的选择合适的玄器，你们以为所用的玄石都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你们的姐姐我冒着一次次殒命之危给你们夺来的啊！
你们以为修真逍遥？不过是有人在为你们担着凶险呢！可是我呢？谁来为我担着！我曾经以为，你们中的谁能够争点气，早日突破凝真，可是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对比起你们来，二叔祖清贫到三年如一日，都只穿一身外门弟子道袍。我欲给予资源，他更是严词拒绝，便是如此，他亦在三年之中，跨越重重关隘，后来居上成为凝真境修士！他方成为凝真，便念及还在四处躲藏的族人，欲自己出资，寻访信息，说到殒命，你们去暗中探访族人，有我以及叔祖去猎杀玄兽来得凶险？这样一位长辈，足以成为我等的庇护者，你们告诉我他不执掌金令，谁有资格执掌？”
黄船等人听了黄裳的一番长言，不由得陷入沉默，似乎终于有了触动。
不过良久，黄华却又小声说道；“二叔祖突破了凝真？怕不是开玩笑吧，即便有族中的资源堆砌，按道理也没这么快才是。”
“你该死！”
黄裳眼中浮现出愤怒，自己说了这么多当是白说了。
黄华出言之后，见无人附和自己心中有些诧异，随后听见黄裳冰冷的话，心中更是一惊，不由得后悔起来。
不过黄裳没再给他好脸色，一拂袖施展了道小术，将其扫飞出殿。
“我今执掌金令，代玄霄第三十七任族长黄逍发令，开除族人黄华族籍！”黄裳冷冰冰的看向黄华，吐出一句话。
黄裳如此严厉的态度，让剩下的四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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