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下第一楼

樊楼大厅
金碧辉煌的大厅没有昔日人来人往的景象，而是布置的更像一个学堂，陆青站在新搭好的讲台之上，台下则是一个个正襟而坐的伙计众人。
秋如许与柳爆爆则斜倚在三楼栏杆处，俯视下方。
柳爆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道：“大小姐，你说陆青他能成功么？”
秋如许则淡定道：“他定能成功。”
“大小姐您真有信心，到底是哪一点让您看中他了啊？那只独角麒麟么？不过确实万中无一。”
这问题倒是让秋如许陷入回忆仔细思考起来，片刻豁然道：
“不是那只刑法神兽，而是因为他的信仰。”
“信仰？他这种浩然正气之人的信仰不就是正义么？”
大小姐轻轻摇头：
“正义这个词太肤浅了，我搜过他的魂，他的信仰比正义更加宏观更加伟大，不可明说，但与我不谋而合，说实话，正是因为他，我才终于清晰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并不知道上方的两女的聊天内容，陆青手握一柄戒尺，敲了敲黑板，严肃道：
“纸笔都准备好了吧，我要开始上课，都给我记好了，不认真听讲听课，也是要被踢出樊楼的。”
扫视一遍众人，见没有异议，清了清嗓子，陆青开始根据回忆娓娓道：
“虽然我的经验也不是那么专业，但好在，我见过的在风口上起飞的猪比你们这辈子吃的饭还要多。”
这就是现代信息大爆炸的好处，哪怕陆青这种本职并非餐饮业的人也是被无数信息碎片强上过的，更何况其刑警本职所需要了解涉及探访的行业行业更是多不胜数，更在其公安背景下，往往能了解到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内幕与核心。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樊楼的优势是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我们所有人必须要清楚明白的点，有没有人举手回答一下。”
很快有人举手，陆青点头示意。
这名伙计起身道：“我觉得樊楼的优势就是我们的店面非常豪华，整个洛阳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陆青点点头，算是肯定：“店面豪华确实是樊楼的突出优点，毕竟是被称为天下最气派的酒楼，但是…”
“气派，救的了樊楼么？”
扫视鸦雀无声的众人，陆青沉声道：
“气派，救不了樊楼，它反而还会成为樊楼的负担，会让我们为了维持这个虚名而不停的投入维持，直到把自己饿死。”
又一名女酒保举手提问：“那我们要放弃天下最气派的酒楼这个名号么？”
陆青摇头：“不！我说这个是要让你们知道，这是樊楼的优点，但不是我们值得骄傲的优点。”
“樊楼，天下最气派的酒楼，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论酒菜，各大酒楼谁没有秘方招牌，论才学格调，我们既没有文状元也没有大学士，还没有人脉关系成为诗文会指定酒楼，若论服务，樊楼的地段注定来的客人谁不是非富即贵，奴仆成群，服务的再好，还能比他们自家的更好？”
听着陆青将樊楼批判的一无是处，众伙计纷纷情绪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