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剑圣之悟

青峡一战后，剑圣回到剑阁继续参剑悟道。
他已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此后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管了。
于是，他又成了那个痴迷剑道，不理凡俗的剑圣。
剑阁深处，潭水还是那样的冰冷。
剑圣坐在潭畔闭目静思，潭水悬着一柄古意盎然的剑。
他用了数十年时间把这柄剑修至完美。
直到去年秋天被夫子借走，屠金龙斩神将。
从那之后，这把剑便再也没有谁有资格用了。
哪怕是他这位当世剑圣。
他与此剑相对坐，一坐便是很多日夜。
古剑不断颤抖，发出阵阵嗡鸣，似乎是在向剑圣传达些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剑圣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幽深得仿佛一汪深潭。
“人定胜天。”
“夫子，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道理吗？”
“可就连您也没能做到的事，我能做到吗？”
剑圣幽幽一叹。
当初夫子借剑之后，便在剑中留下了自己的“道”。
这些日子，他日夜参悟，所得颇多。
不仅伤势比预想中更快痊愈。
就连自身实力也更近一步。
世间最高的孤峰，很难再长高一寸。
更何况，剑圣原本已到了知命巅峰。
若再进一步，必是破五境。
可他偏偏在没有破五境的情况下。
更一层楼。
简直匪夷所思。
这一点，只有目前已成就大天象、大指玄的龙贯一和曹诚能够看出一点端倪。
但他们的境界离剑圣毕竟太远。
只是隐隐生出这种感觉。
就在剑圣心中犹豫不定之时，剑阁弟子前来通报。
曹小树来访。
曹小树直言来意：“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当年连您一剑都接不住，所以想您再赐我一剑。只是因为还有些比我人生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请您留我一条性命,我知道这个要求确实有可笑，还请您满足。”
剑圣眼中浮现一丝满意之色，转瞬间又有些可惜。
曹小树的天赋不俗，更难得的是其气度洒脱不凡，在生死前无惧，在失去前无悔，一生随意守心而行。
可惜无缘得遇名师，一生混迹草莽。
以至于剑走偏锋，在剑道永远无法攀至巅峰。
何其可惜。
剑圣大笑道：“如此可笑的要求，我怎能不满足。”
数道惊艳的剑光照亮了这片崖洞。
转瞬间，剑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