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决裂

门外，木槿扶住萧蓁蓁，略有些担忧地问:“女郎，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她一直在门外的牛车中等候，哪知女郎一出来，就将手中幕篱交给她，让她回府后即刻烧了。
“不过是遇到一个不太喜欢的人……”萧蓁蓁说着，看见前面低着头沉默地踢着脚下石子的萧成渊。
“二哥，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休息？”
萧成渊难得面色沉郁，对萧蓁蓁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蓁蓁道:“你说便是。”
萧成渊看了木槿一眼，说:“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他强调道。
萧蓁蓁终于收起嘴边的笑，挥了挥手让木槿退到一旁。
“现在，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萧成渊看着她娇美的脸庞，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的蓁蓁，已经不是以前的蓁蓁了，不是他的蓁蓁了……他顿了顿，说道:“蓁蓁，我今日……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生龙活虎的萧成渊难得显得有些低落。萧蓁蓁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袖，避开萧成渊的眼神，“没有。”
“若是我做错了事，你直接告诉我便是，不要这样……”萧成渊心烦意乱。
萧蓁蓁勾起一个笑，“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蓁蓁，你若是不想笑，那就不要笑了。”萧成渊直白地指出。
“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萧蓁蓁有些不太想继续听下去了。
萧成渊连忙道:“还有……”
“还有什么？”
“蓁蓁，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你尽管告诉我便是，只是别这样……”萧成渊鼓起勇气说出来。这些日子，就是他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萧蓁蓁对他不着痕迹的疏远。
萧蓁蓁面瘫着脸看着萧成渊:“我怎样了?”
“你以前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秘密……”萧成渊是真的委屈了。
萧蓁蓁冷着脸，“如今你我年纪渐长，自然不能同幼时一样。”
“还有阿母，这些日子，你一回都没有去请过安……”
“我与她相看两相厌，不如不见。”萧蓁蓁将目光移向远处。
萧成渊无法理解，“蓁蓁，那是我们的阿母，纵然她对你有些误会，你也不能不孝!”
“闭嘴!”萧蓁蓁厉声喝道，将颤抖的手指藏到袖中，前世今生，果然，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萧成渊被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嚅嗫道:“蓁蓁……”
“我的事，尚且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萧蓁蓁刻薄地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这话实在太伤人了，萧成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蓁蓁，你……我可是你的哥哥!”
“我不止你一个哥哥!更不需要你这种只会对我指手画脚的哥哥。”萧蓁蓁似乎冷静下来，恶毒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刺入萧成渊胸膛。
“蓁蓁，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萧成渊喃喃道，无法接受这是自己记忆中虽然偶尔任性但是乖巧贴心的妹妹。
萧蓁蓁抬起头，“我一直都是这样，不过是，你从前没有发现罢了。”
萧成渊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完了对吧？”萧蓁蓁说，“说完了，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