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风姿

旁侧和尚左三圈、右三圈的环视，见他身影晃动才连忙收了神色，快步上前将他扶助。
“地，地下。”
陈时声音有气无力，如同微弱火烛，轻吹可灭。
静空和尚抬手从腰间拿出一粒丹，塞入他口中。掌心又凝聚一律真气打入经脉，这才有少许好转。
陈时调息着，心底却心有余悸。
虽然猜到强行释放伪魂会对自己造成损害，却也没想到危害如此大，此前若非收魂及时，会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
不过这丹药真是好物。
以往虽有了解，却并无心思。如今看来，还是要多少学一些比较好，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也免得需要时没有。
不久，陈时睁目。
和尚的操着掌心佛珠已经炸出一口深坑。
然而他还是没看出这地下有什么东西。
“你确定这下面有东西？”
陈时起身点点头，虽是伪魂，但感知强度和炼气比起了高出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三丈不够，至少五丈往下。”
这么深？
静空和尚不假思索，已经恢复近半的陈时也挪出一枚宝钱。
不就是炸坑么。
这活计他可太熟了。
轰轰轰！
三声巨响震碎地面，一个深洞顷刻出现在两人视线。
洞底一片漆黑，仔细侧耳还能听到微弱的水流声。
“是地下暗河。”
陈时跟着点头，流动的暗河将本就残留不多的妖气冲散得更少，怪不得真气探知察觉不到。
身影跃入。
陈时轻轻抚掌，手腕上得铜钱手链顿时发出微弱荧光。同时身边传来声音，静空和尚跟着落地。
“这边味道重些。”
两人顺着河道往里走，没多久，一扇破碎得石门出现视野。
果然有蹊跷！
室内柜台尽是蛛网，似乎已经被废弃很久。两人翻找片刻，各自拿到了一片泛黄的破碎纸页。
两者恰好吻合，合在一起露出一行大字。
聚魂炼神丹。
陈时露出疑惑，这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能出现在这里，是好是坏，一眼可明。
静空和尚皱着眉头脸色说不出来的难堪。
“聚魂炼神丹，想不到这丹方居然还存在于世。”他喃喃说着，目光看向陈时，“此獠必须诛杀，否则遭殃的将会不止余良一县之地。”
杀时肯定要杀的。
善意值就在眼前，没有不拿的道理。不过他还是好奇这所谓的聚魂炼神丹究竟是何物。
静空和尚似有忌讳，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聚魂炼神丹顾名思义，以魂炼神。此丹若成将会对冲击炼神大有裨益，但同时也有副作用，毕竟以魂炼制，旁人杂念必不可少。若能压制，炼神之后，上限不断。若不能压制，终日深陷乱魂之中，疯癫疯魔，不日道消。”
此言一出，两人均是陷入沉默。
与静空和尚的想法不同，陈时算是明白柳拜剑为何迟迟拖着时间，并无血海炼神迹象。
但同时，这份诱惑确实不小。
不仅能炼神，而且还能不留后患……此等美事，又有几人能把持得住。
自己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