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尼恩的秘密

“我听说，不是要副组长级别以上的执法官才能日常配枪的吗？”
“是的。”
“可文斯那把枪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副组长吧？”
“他不是副组长，只不过阿尔组长在感谢日那天，会把自己的配枪借给带队工作的执法官，用来震慑我们......我们看管的祖安人。”
“原来如此，那阿尔组长的心也是大，他不怕文斯不熟悉枪支，容易走火吗。”
“拿枪只是为了震慑而已，里面要是有子弹，就不需要三个人去工作了，一个人就行了。”
“你意思这支枪里是没有子弹的？”
“是的，毕竟阿尔组长也怕他的枪支走火。”
“那......”
蒙尼还想继续寻问，但此时文斯打断了他们的私聊。
“尼恩，你学会了是吧？居然开始有空聊天了。”文斯丢了只小布袋给尼恩，“现在到你去工作了。”
尼恩没接住，小布袋掉在了地上。
“真是废物，这都接不了。”
蹲下，尼恩默默把小布袋捡起。
“你从这里开始收。”文斯指了一处地摊。
该摊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头发黑白相间，外表神态看起来让人感到很有和蔼可亲的感觉。
蒙尼观察到，尼恩此刻的表情非常难看，双手正紧紧扯着小布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妇女摊主。
“走快点可以不。”文斯凶咧咧地推了下尼恩。
尼恩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直接跪在了妇女摊主面前。
“啊！”文斯暴躁了，他快步走过去，直接扯起尼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废物！”
尼恩的头挨拍了一记。
“执法官大人，这是这个月的感谢费。”不知为何，妇女摊主居然会主动递上小钱袋给尼恩，“执法官大人，你数数看够数吗？”
尼恩接过钱袋后，眼睛红了。
这一幕，被蒙尼捕捉到了。
忽然的一瞬间，蒙尼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拿着这个钱袋干吗？还不数一数！”文斯斥喝。
双手微颤，尼恩咬着唇，缓慢地打开小钱袋，伸手进去，数着一枚又一枚的铜圈。
每数一枚铜圈，尼恩的眼睛就湿润一圈。
一滴泪水落在地上。
“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呢？”文斯暴躁地扯着嗓子，“每次一骂你就哭，说你是废物我都觉得是在夸奖你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在数你妈的遗产。”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何之前感谢日带队工作的组员会这么暴躁，因为我现在也很暴躁。”
尼恩的头又挨重重地拍了一记。
这次尼恩被拍得趔趄了一下，几枚铜圈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妇女摊主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给我捡回来。”文斯一把夺过小钱袋，一边数着里面的钱，一边骂：“要是在旁边等你这样工作，我看收到明天都收不完。”
尼恩正想弯腰，蒙尼却快步走过去，先一步把钱捡起。
“文斯，消消气。”蒙尼笑着把钱放在他手上，然后凑到他耳边细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工作，快点离开这里好一点，因为我发现这里的人们看我们的眼神好不对劲。”
听完蒙尼说的话，文斯回头一看，的确如此。
整条巷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就如森林黑夜中的猫眼一样。
“你说得对。”文斯点点头，“今天我们一定要把感谢费收完，收不完回去会被骂被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