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伯爵之死

最先冲进来的人不是卡罗娜，而是福尔摩斯。
案件仿佛能唤醒他已经跌落谷底的san值，让他瞬间恢复精神。
“我们刚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周玄颇有些愤怒，“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如果我们能够来得早些，或许就能救下伯爵。”
尸体的心脏处有一道切口，看去应该是用匕首之类的利器造成。
凶手下手极其果断，似乎已经在脑中预演过很多次凶案场景。
福尔摩斯再度检查尸体的时间里，周玄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那几个怀疑对象。
卡罗娜已经彻底精神市场，她呆呆地望着奥利弗伯爵的尸体，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罗伯特脸流露出欣喜来：“他死了，正如邪神所希望的，他死了……”
威廉是被哈里曼一路从那个房间拖过来的，据说他已经害怕得根本无法走路，现在也是一副瘫软在地的狼狈模样。
至于妮娜，意识到奥利弗伯爵并非死于邪神之手，女法医的san值也总算恢复少许。
她站在福尔摩斯的身后，与他一同检查尸体。
“伯爵的体型向来如此吗？”
哈里曼答道：“与我印象中的伯爵相差无几。”
周玄想了想，伸手轻轻按压尸体的小腹：“这里面，是不是也会有那个东西？”
“这必须要验尸才能确认。”妮娜平静地回答着，并开始动手取工具箱里的器械。
“这不行！”哈里曼立即冲前来，“伯爵的遗体不容玷污！”
“现在不是争吵这个的时候，哈里曼阁下。”周玄冷冷地挡在他面前，“如果你还想离开这里，就必须查清楚凶手。”
“查出来……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哈里曼冷笑着，坚毅的军人终于也有了动摇的片刻，“东方人，我看凶手就是你吧！”
周玄压根不想搭理他，只是稍微抬腿，一脚踢在哈里曼的腹部。
“唔……”还没能反应过来，哈里曼就被周玄以诡异的身法制住，“非常抱歉，阁下，为了查清伯爵的死因，我不得不用一些特殊方法让您暂时安静些。”
没了干扰的妮娜快速下刀，不过短短几分钟，伯爵腹中的东西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几乎完全成形的胎儿，眼睛紧闭着，面容精致而娇嫩。
脐带还未断落，却不知为何却呈现出灰黑破败的颜色来。
宛如神祇耗费心血铸就的生命，平白生长在了最污秽和邪恶的土地里，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恶心感来。
“这个东西……和以前那些都不一样。”
妮娜有些着迷地抱起那个死胎，目光里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怜爱。
“快放下它！”周玄喝道。
要不是他的怒吼，女人险些要用唇去亲吻那个死去的婴儿。
福尔摩斯显然也察觉到异样：“这难道是……她的……”
周玄肯定地答道：“这多半就是她的真身，黑山羊繁殖母神莎布的真身。”
华生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她真正地降临了……”
“不错，”周玄斟酌着措辞，“她用尽力量降临在奥利弗伯爵的体内，这段短暂的降生时间应该是她最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