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神的本质就是……

受之前那一场天灾的影响，原本作为众人拉车苦力的角兽也不在了。嗯，只是不在了，但没死。
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在灾难发生之前，那头角兽可能是受强烈的求生欲趋势跟在林桑白等人后面一路去了镇外，并在之后幸运地躲过了地裂与鼹鼠的攻击。
然后在众人的战斗结束刚发现它的时候……它被吓疯了。
具体情况是当时木槿正好发现了站在一条巨大沟壑前木着双眼机械性咀嚼青草的角兽在看到自己的主人们之后好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声哀鸣之后扭头就逃进深山了。能够以祈祷平息无数魂灵怨念的心地善良的救世主伊菡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角兽的背影留下一句“那孩子好像被吓坏了，但因为刚刚才反应过来所以其实已经缓冲了好多”就随它去山里放飞自我了。
不过对于它反应迟钝的程度林桑白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是不是异世界一种跟考拉或者树懒有血缘关系的生物。
不过幸好，按照伊菡的说法，其实想要前往巨塔众人根本就不需要赶路。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显现在所有人眼中的塔其实只是神明意志的显现，它的本体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林桑白扭头看了看那个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贯穿了天地般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巨塔，深深为神明的装习惯感到蛋疼：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搞了半天这东西就是个全息投影？除了装之外这东西还有用吗？！
“对于神而言，装本身就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表世界传教士说姓耶那老爷子用了六天创造世界，造完之后还花了一天时间得瑟。还有他儿子也是，都被一叉子插死了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玩复活。这些都是装，对于神明而言，装的本质就是为了获得更多人的信仰，每个信徒众多的神明实际上都是合格的装逼犯。”
木槿站在林桑白旁边淡淡地说道，背景音是正在画一个魔法阵的伊菡讪讪的笑声，“米迦勒就深谙此道，那丫头每次出现在人类面前都会偷偷放圣光做出背后霞光万丈的样子，就像主人你每天练习圣光在头上顶个球差不多，不过她是把圣光散开营造出一种不敢让人直视的神圣氛围。九百多年前她刚刚成为大天使长，第一次在人间显现前她紧张地好几天没睡着觉，天天都要过来抱着我求安慰，问我究竟怎么样才能得到人类的崇敬，我告诉她你要显得高贵圣洁让凡人有种无地自容不敢直视就行。结果那孩子太笨了，她就记住了不让人直视就行，于是把圣光亮度调的特别高，最后还得加百列下凡给人治眼睛……”
林桑白扭头看去，一副我已经看到了真相的眼神：“所以说到底其实是你教会米迦勒怎么装的是吧？”
“我不否认。”木槿没看林桑白，表情依旧平静，丝毫没有被人说破后的羞赧，不愧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天使长……
“木槿，你脸红了哦。”
好吧，毕竟这也是自爆，就算是大天使长也不能安之若素。
木槿扭头瞪了林桑白一眼，一点都不凶狠地说道：“为什么主人你总是抓着奇怪的地方吐槽啊，明明这时候应该最先吐槽的是米迦勒不是吗！？半夏小姐也是一样，你们可真不愧是一对青梅竹马，这方面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说着她就想起了之前跟李半夏在一起说起这件事情，原本只是闲来无事李半夏好奇地打听大天使长路西法的过往。当木槿抱着不欺负米迦勒白不欺负的想法跟李半夏抖搂其黑历史的时候，李半夏的反应跟现在她面前的林桑白简直如出一辙。
“就不该在你们面前把我自己搭进去的。”明明只要单独黑米迦勒就好了。
这时候，坐在一旁苦笑了挺久的伊菡声音柔柔地插话道：“那个，木槿小姐是天使对吧？天使不应该都是忠于神明纯洁神圣的吗？刚刚的说法实在是有些……”
反正从听到木槿将神明展现神迹的行为定义为装开始伊菡就陷入了万分纠结且难以置信的模样，不过也就是她性子好，要换一个狂信徒过来估计当场就能跟木槿掐起来然后被木槿暴打狗头之。
面对伊菡的疑惑，木槿丝毫也不在意地说道：“在很多世界的教义里，我可是被定义为叛乱神明的堕天使之首哦，指望我对神明抱有太多崇敬之心可真实想太多了。”
“啊？木槿小姐原来是堕天使吗？”
“不是，之前差一点就是了，但的确不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