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失，惊醒

此次新人一共五百余人，平均给三十三位教练也就十五六个。
未免给教练留下坏印象，每个人都很快做出了选择。最后一名新人选择完毕时，祁汉身前共聚集了十三人。
“见过教练，我叫李颖……”
“元朝……”
“乔月儿……”
十三人加上王文八男五女，其中王文看到了一个熟人，就是之前他留意的那个悟性最高的少女。
少女叫乔月儿，应该也是平民出身，瘦瘦小小的一幅营养不良的模样，看上去有点羞怯。
事实上除了王文和一个叫元朝的酷酷少年，其他人都多少有点放不开。
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祁汉温声笑道：“我叫祁汉，虽然相貌一般，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大家不用这么紧张。”
见祁汉居然这么平易近人，大家明显放松了许多，就连一直攥着衣角的乔月儿都松开了手。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开始吧。”
进入到教学状态后，祁汉像是变了一个人，气质冷峻：“体术的基础招式不多，接下来我一招一招的交给你们。
我怎么练，你们就怎么学，练错了我看到会说，你们有不懂的也可以问。”
“第一招，直拳。”
祁汉毫无征兆垫步出拳，速度不快，但气势很足。仿佛面前的不是空气，而是一个生死仇敌。
“打人先打胆，胆气不足，招式再纯熟也是绣花枕头。练习的时候，可以想象自己正在面对一个生平最恨或者最让你恐惧的敌人。”
说到这里，祁汉声音一顿：“这是我的经验，因为没怎么教过人，有点啰嗦了，现在我讲一下出拳时的具体细节。”
“体术有句话叫力从地起，无论任何招式，发力都是由下至上。这一招要想练好，要以腿带腰，运力过肩达肘。在全身力量推动下，出拳不仅力量十足，速度也会更快，你们打一拳我看看。”
王文回想着祁汉的动作，试着照葫芦画瓢。
“你的动作太僵硬了，注意看我的动作。”
祁汉再次示范了一遍，“发力要连贯，否则力量就散了。”
“你腿崩那么紧干什么？放松！”
“拧腰，不是扭屁股！”
……
接下来，声称自己不会教人的祁汉几乎化身咆哮帝，将所有人都喷了个遍。
倍受‘照顾’的王文直接羞愧到无地自容。
一开始还好，后面被祁汉喷的晕头转向，身体都不听大脑指挥了，每个部位仿佛都有自己的想法。
半个小时过去，祁汉被王文折磨的戴上了痛苦面具，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去指点其他人了。
一道道同情，嘲笑，幸灾乐祸的眼神将王文彻底淹没。
极度羞愤之后，王文反而冷静下来。回想刚才的经历，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小丑一样的人是自己。
“我在干什么？”
王文开始反思，很快他找到了原因。
身为新人中仅有的两名完成融灵者之一，接着又被宗万亲自邀请加入乙字队，虽然不想但也必须承认，自己有点飘了。
本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区区体术还不是手到擒来，却忘记了自己只是个根骨2，悟性3的伪劣“天才”。
面对祁汉的狂喷以及周围的异样眼神，一时接受不了落差，以致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