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荆棘之路

“等一等！！”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在水镜背后响起，同样衣着单薄的亚伦跑的气不接下气地赶到了。
“亚……亚伦…………”
天马眼里透露出一丝绝望，连失主都找门来了，看来这顿打是来得比想象中更痛苦，不仅是皮肉之苦，他还伤了一个好心对待他的人的心，朋友什么的，果然自己这辈子是别想了吧。
“请你、请你不要打他！”
亚伦气不接下气地对着水镜说，他伸出纤细的手紧紧抓住水镜的胳膊，苦苦央求着——“圣斗士大人，天马他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伤害他啊！”
“朋友？”
水镜看了看亚伦，又把眼神移到垂头丧气的天马身：“看看，他说你是他的朋友？？”
“呜呜……”天马忍不住哭了起来，内心的内疚让他这个早就习惯一个人活着的孤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亚伦！对不起！！是我不好……我……”
“天马，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还可以是做朋友吗？”
亚伦继续拽着水镜的胳膊，一边拽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天马的回应。
“呜呜……亚伦，你是我的朋友，我唯一交到的朋友就是你了，呜呜呜……”
听到天马肯定的答复，亚伦抬头看着水镜坚决地说道：“你看！天马也说了我们是朋友，所以他没有偷我的东西，朋友之间是不算偷的！”
“哼……”
水镜脸浅浅的笑容加深了，他手一松将天马放开，一双暗蓝色的眼眸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看了几遍。
“你们两个过来。”
水镜张开双臂，示意天马和亚伦靠到他怀里。
“？！”
天马和亚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开始都不敢靠近，可是两个人穿的衣服实在是不足以抵御寒冷，只好一左一右钻进了这个怪叔叔的怀抱。
“好了，一起来取暖吧。”
水镜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天马和亚伦正好能看得到他的侧脸，这个如同寒潭一样冷彻的男人，燃烧起他巨爵座的小宇宙来，慢慢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保护圈，在这个保护圈内，雪花都自动融化成了水，在落地前化为蒸汽消失。
“好温暖……”
亚伦忍不住在水镜怀里蹭了蹭，挤到水镜胳膊底下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真的好温暖……”天马流着眼泪感叹，这就是圣斗士吗，如此强大，又如此温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来保护自己唯一的朋友亚伦。
“男子汉大丈夫，和朋友之间的约定说到就要做到。”水镜像是看穿了天马的心事一样。
“唔……”
小小的天马没有家人，此刻在水镜的怀抱里让他感觉到了父亲一样的慈爱，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名为崇拜和依赖的两种感情。
“圣斗士，是什么样的人？”
“圣斗士是为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而存在的。”水镜回答，“天马，你也想成为一名圣斗士吗？”
“想！”
“呵，那你还差得远呢。”
水镜闭着眼睛跟两个孩子东拉西扯，竟然也感觉到了快乐，他心里暗自为自己过分柔软的内心而感到愧疚，身为圣斗士应该更加冷决绝一点才对。
“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你教我怎样成为一个圣斗士！”天马兴奋地问道。
“哦？为什么你想成为圣斗士？”
“因为我想要保护亚伦，让他不再被别人欺负！”
“你是应该保护他。”水镜笑着拍了拍天马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亚伦刚才救了你一命，你必须一生守护他。”
“我当然要这么做！”
“好了别吵了，没看到你的朋友已经睡着了？”水镜压低了声音，让温暖的小宇宙包裹住三人，他语重心长地说，“人就是要感受着彼此的温暖才能够生存下去的，这样的话，心中就不会诞生恶念。天马，这就当做你学习成为圣斗士的第一课吧。”
“好的~水镜老师~~”
这个冬夜，结束这段对话的是一个小男孩故意撒娇的调皮口吻，也为这一个时代的天马座圣斗士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此刻，在黄泉比良坂的天马被水镜单手提起，他的脑海中回忆如同海啸一般涌来。
天马对待水镜如师如父，一直记得他的教诲。
他没有史昂、奥克斯、该隐亚伯，以及迪斯托尔那样强大的小宇宙，只有一颗纯粹的心，他相信着水镜老师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即使水镜老师下一秒就要杀了他也一样。
“水镜……老师…………”
天马吃力地叫着水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