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踢馆

黑白双煞迫于少年的淫威，没有办法，只好起来带路。
他们在前，陈映雪在后，二者之间保持三步左右的距离。
在城里走了许久，两人找到目的地，停在一条街道口。
街口有牌坊，面刻有“东马头市”四个显目大字。
这地方陈映雪不曾来过。
跟京畿其他地方不同，东马头市给人的感觉既非繁华，也非贫困，而是混乱。
整条街都是两层高的木楼，从门前的旗帜看来，多是客栈、酒馆、赌馆。
门前皆杂乱不堪，破衣服、垃圾到处都是。
没有灯，整条街阴沉沉的。
两人站在一座酒楼前，不肯向前走，指着街道尽头一座木楼，小声说：“少侠，前面青松武馆就是青帮的大本营了，只是不知道黄五一在不在里面。”
两人畏畏缩缩的，陈映雪知道原因，笑道：“怎么？害怕了？”
黑白双煞“噗通”一声跪下。
“少侠，青帮的人下手特别狠，被他们抓住，不是掉脑袋就是断手断脚。我兄弟俩还想多活几年呢？”
陈映雪不为难他们，点点头，让他们走远点，而后只身一人前往青松武馆。
黑煞趁机想跑，却被白煞一把拦住了：“二弟，别走！我看他功夫了得，又是贵族，黄五一说不定不是他的对手。”
黑煞回来，嘟囔道：“就算他功夫了得，那武馆里不下三十人，他能应付得了吗？”
“难说。”白煞鼓起勇气，远远的跟在少年身后。
陈映雪知道两个胆小鬼跟来了，可他无暇顾及。
他穿过凌乱的街道，来在青松武馆门前。
这是整条街唯一一家夜里亮灯的楼。
站在门外，便可以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
有人在喝酒，猜拳，还有女人在哭。
陈映雪仰头看着“青松武馆”，觉得很渴，胸腔里有火在烧。
水，酒，都不能滋润他干涸的心，只有跟人打一架，狂躁的情绪才会得到缓解。
他前一步，一脚踢开大门。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武馆院子里，亮有两盏牛油灯。
粗略一看，有三十来人坐在几张大桌前。
还有两个女人被绑在一旁的柱子，被脱去打扮衣服，哭得不像人样。
男人们烤着炭火，喝着酒，正赌得尽兴，忽然听到砸门声，纷纷转头看去。
发现是个邋里邋遢的少年，坐在席的几个男人阴冷地笑了笑，支使其他人过去驱赶。
一个醉醺醺的壮汉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手指陈映雪：“小子，进错门了吧？不知道这是青帮的地儿？”
“我找的，就是青帮。”
“青帮可不收你这等娃娃。滚！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别脏了爷爷的眼。”
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将吃剩的骨头丢出去，俨然把少年当要饭的乞丐了。
陈映雪非但不听，反而继续向前，缓缓跨过了门槛，一脚将骨头踩碎。
席的男人察觉到不对劲，闷声一喝，捡起桌下的兵器跳起来。
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到兵器，立马将少年围得水泄不通。
哭泣的女人也都没了声，眼巴巴地看向少年。
有个身穿短袍，手持红缨枪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大家都叫他大师兄。
大师兄看了少年一眼，轻蔑地笑了笑：“你是来救她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