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唱诗班

第4章唱诗班
前往唱诗班的路上还算平静。
就算偶尔遇到虎视眈眈的人，格雷克也是灵巧的躲开，毕竟家里也是从那些危险的外街区一点点搬到51街区的。
一路上格雷克仔细回忆了与杰洛.伊顿的冲突过程。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能确定的是他已经成功规避了很多麻烦。
他享受于这种麻烦消失的感觉，但是也明白真正的麻烦还在。
格雷克希望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少，但是不希望是靠杀人来解决。
为此也更加坚定了对于唱诗班学习的想法，他渴望获得那些神秘的力量。
唱诗班在45街区，全名‘诺曼唱诗班’。
说起来这个地方在外城内街也不算太好，但是经过自己几个月的考察，外加父亲临走前的多方打听，的确是这家唱诗班各方面相对来说性价比最好。
随着日头高升，格雷克的信心就像是受到阳光照射的身体一样，有些发困。
他坐在‘诺曼唱诗班’的吊脚楼下，这种由第三纪元的旅行家自东方传入，起初自称‘长在水边的建筑’如今在整个帝国很是流行。
当然，那个传说中的东方国度，如今已经成为了旅行家追逐的神秘传说。
到是那位旅行家带回的一些古老的知识已经演变成为帝国随处可见的存在。
比如建筑，当然已经演变出自己独有的风格。
一楼类似桥洞的拱形脚柱做支撑，二楼一半悬空，地下敞开，楼上一共两层，格雷克都能想象在楼上办公的场景。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俯视路人来来往往的场景一定感觉不错。
当然，这种房屋浪费建筑材料与空间，他也搞不懂，地下空出来就是为了美观，而楼梯设立在侧边更是出乎意料。
格雷克为了躲避阳光，又坐在侧边楼梯上，一个上午路上马车来来往往。
大概上午11点钟一位坐着马车男人来到了唱诗班外。
男人中年模样，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黑色长衣，带着礼帽，他的眼眶深邃、鼻梁高挺，脸上冒出的青色胡茬略带几分粗犷。
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
“是来报名的吗？艾伦昨天已经给我说过了。”随后他不容分说的上楼。
格雷克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已经起身，此刻对于对方的做法有些诧异。
男子站在台阶上回望。
“还愣着干什么？你难道不是来报名唱诗班的？”
格雷克确定男子是在给自己说话后，立马跟上。
男子打开门，领着格雷克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不小，刚刚好，除了书架与煤气炉，就是一张办公桌，一张椅子，随后就是身后的资料柜，以及旁边摆着的竖立衣架，好在一整面墙都是窗户，光线足够明亮。
此刻桌面上散乱着一些资料，男子迅速脱掉外衣，拿下帽子后收拾了一下桌面。
“抱歉，昨天走的急，没来得及收拾。”
格雷克在他的指引下坐下，随后男人感觉不对劲，又起身又去打开了窗户。
随着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进来，格雷克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气味。
当然，因为靠着马路，随之而来的还有路上的马车声，行人吵杂声。
男子取下煤气炉上的热水壶，沏了两杯咖啡，他歪头看向格雷克。
“你要几勺糖？”
格雷克愣了一下，他并不常喝咖啡，甚至都忘了上一次什么时候喝的，不是因为咖啡豆多么贵，而是因为方糖的昂贵。
没有方糖，这种黑乎乎的饮品让他难以下咽。
“抱歉，我不怎么喝。”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还是放了两勺糖端到了格雷克桌前。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奥古斯.诺曼，是这家唱诗班的负责人，昨天，昨天下班时，我的员工艾伦告诉，我今天有人来报名，希望我没让你等太久。”
格雷克点点头，他心里很是疑惑，他也是昨天夜里才做的决定，为什么对方提早知道？
难道是巧合？对方猜到了？
出于礼貌，格雷克压下内心的疑问。
“格雷克.莫雷蒂，51街区居民，四个月前毕业于巴顿学院，今年15岁，有户籍。”
奥古斯.诺曼点点头，“莫雷蒂先生不用紧张，我这里是唱诗班，不是严肃的教会或者冰冷的律师所，放松一些，尝尝桌上的咖啡，或许你会喜欢上它。”
格雷克并没有去动咖啡杯，而是从怀里抽出了自己的简历以及毕业资料和户籍本。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几张破纸，但是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他是按照昨天要来的单子准备的资料。
奥古斯.诺曼也没有再啰嗦，拿起格雷克折的有些皱巴巴的资料就查看了起来。
片刻后奥古斯.诺曼放下东西，从身后的书架抽出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格雷克。
“那么格雷克.莫雷蒂先生，你的个人资料我已经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你需要填写的合同。在你一边看的同时我也解释一下我们的条款，这样对您理解也有所帮助。”
格雷克拿起合同朝对方说了“谢谢”两个字，随即看了起来。
合同并不复杂，前面是双方约束，后面是违反责任，最后是收费标准。
格雷克看的很快，以至于奥古斯.诺曼非常诧异。
当然，他不知道此刻格雷克内心对于这种契约并不怎么看重。
“那么格雷克.莫雷蒂先生，在你支付我每月2磅，并提前预付1年的费前，我还有几个问题再问你一下。”
“奥古斯.诺曼先生请讲？”
奥古斯.诺曼明显收敛了情绪，严肃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坚毅与严肃，语气也有了质问意思。
“格雷克.莫雷蒂，你知晓唱诗班的真正目的吗？你来此之前，了解过非凡与天赋的力量吗？”
“没有。”
“一点也没有吗？”
“一点也没有。”格雷克答道。
奥古斯.诺曼嘴里念出一个奇怪我语句，像是咒语，音调奇怪，随后格雷克感觉到精神有点恍惚，一闪而过。
“你撒谎，格雷克.莫雷蒂先生。”奥古斯.诺曼淡淡话语飘出。
“我的确没有了解过，不知道奥古斯.诺曼你为何这么说？”
奥古斯.诺曼停顿了一下。
随后开口。
“你三个月内一共来过唱诗班36次，第一月你来过8次，第二个月你来过12次，第三个月你来过18次，期间你一共说过6种不同的非凡唱词发音，不过前两种很快就被你放弃了。后来你每来这边一次就对照其他地方听来的发音，直到本月中，你放弃了所有的唱词发音，才专心学习本唱诗班发音，你还说没了解过？”
格雷克非常诧异，确切地说非常惊讶。